正文 第94章 遛男人如遛狗(1 / 2)

“你指的是哪一種分手,是就此分別,還是斷絕一切關係。”心中一痛,他咬牙冷譏。

“兩者都是。”寧小葵歪頭冷笑著看他。

“現在我不能離開你,因為你需要我。”小侯爺亦坐起身子,目光絞住了她的眸,一字一字道。

“我寧小葵從來不靠男人而活,你滾吧。”寧小葵冷如寒霜。

“我不喜歡你的新名字,你是月離華,是我的女人,我必須對你負責。”小侯爺冷冷反詰,眼眸中是極致明烈的光。

“你的女人?”寧小葵不怒反笑,“你不會不知道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個遊戲,現在姑奶奶不想玩了,這遊戲也就game over了。”

“在我心裏,它從來就不是遊戲。”小侯爺直視著她,語氣認真而堅定。

寧小葵心裏不爭氣地一動,但隨即心酸澀如被大力揉搓,他說不是遊戲,不是遊戲新婚之夜他夜宿青樓,不是遊戲他二婚又三婚,不是遊戲他橫眉冷目惡語相加哪裏有丈夫的溫柔,不是遊戲他何曾有過夫妻間的半點信任,不是遊戲他幾次三番要她的命,不是遊戲他一直傷她到至今?

“那真是你的不幸了,小侯爺。”她語氣尖冷譏誚,緩緩站起身來眺望一下似乎看到了什麼,話題一轉,淡淡道,“勞煩你坐那不要動。”

不遠處有一條清泠的河水,在迷蒙的晨曦中泛著幽冷的光澤。寧小葵向它走去。

“你要做什麼去?”小侯爺急忙站起來。

“洗澡,你要看嗎?”寧小葵回頭,勾唇冷笑,眉眼邪吊,三分譏誚,三分風流,一分挑逗。

小侯爺胸口一燙,心跳動起來,這女人何時變得讓男人那般怦然心動?

“我……”他輕輕咬唇,眸光水月般靜明,“陪你……”這女人憊賴狡詐,說不定又是一條利用他臉皮薄來逃走的詭計,他無論怎樣必須跟著。

寧小葵霍然回首,玩味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刮了一遍。

小侯爺靜靜站著,任她打量。

什麼時候這男人的臉皮可以強大這般心如止水,若無其事?寧小葵冷笑,是怕她逃走吧,說不定心裏虛成什麼樣了呢?

一邊走,一邊心裏盤算,邪惡的因子爆發,怎麼也壓不住。

盈盈之水喜人至極。輝映在寧小葵似笑非笑邪惡的臉,她挑眉餳眼,欺身而來,臉曖昧貼近,“那麼,是你先脫還是我先脫?”

小侯爺不動,看著她,靜靜地道:“我不洗。我替你把風。”

“那真是要多謝了。”寧小葵笑得冷如刀子,開始脫衣。

小侯爺依然不動,似乎沒有轉身的打算。

外裙緩緩卸下,裸露出光滑的頸項優美的肩線,雙臂修長如玉竹,腰間一處纖細的收束,光潔挺拔的雙腿流暢而美好,一切都是造物所鍾。

小侯爺眸光顫栗,呼吸開始紊亂。寧小葵挑唇冷笑,將外裙忽然向他擲來,他被動接了。

“還要看嗎?”語聲蠱惑如妖,眸底卻是如針似匕。寧小葵挑釁盯著他,姿勢從未有過的優雅去解背後肚兜的繩子。

當繩子開了,肚兜欲墮非墮之時,小侯爺忽然喑啞一聲抱住了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寧小葵耳廓,但聽到的卻是分外赤誠的一句話:

“不要隨便在任何男人麵前脫衣服,包括我在內。”

寧小葵了身子一僵。

“我在那邊等你,你洗好了叫我。”

輕輕地放開她,小侯爺將衣服放於她手中,轉身向遠處走去。

看著他挺秀的背影,寧小葵忽然有種奇怪的熱潮湧流上心,酸澀飽脹,想哭的感覺。

但隨即她給了自己一巴掌,寧小葵,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他從前是如何無情無義待你的?今天******一句話你就被感動了,你有點尊嚴好不好?

小侯爺坐在一塊石頭上。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耐心而又彷徨等待一個女子。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新鮮的奇異的感覺。蕩漾,柔軟,溫暖……

東方的天空中一輪紅日如頑皮的孩童掙脫母親的束縛一躍而起,煞那間光照雲海,五彩紛披,燦若錦繡。

小侯爺被這霞光照得心兒通透開闊起來,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那一道一道溫暖的陽光。

突然,大道上響起一陣急如雨的馬蹄聲。小侯爺臉色一變,站起來遠眺,見塵土飛揚,馬膘人壯,足有十幾個人的樣子。

“月離華——”他叫了一聲,一鞭子抽跑了馬,直衝向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