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啊!”馬寧又天女散花般拋灑,沙沙……果然四周圍蛇如潮水而退。
“啊呸呸……”硫磺落進了寧小葵口鼻,苦澀至極,“馬寧,你能不能看著點灑啊!”
“硫磺美容養顏的,吃點好的。”
“吃你妹,等我出去了我做一大鍋硫磺湯給你補腎。”寧小葵切的一聲,損道。
“好啊,月小妞我願給我洗手作羹湯,是毒藥我也吃。”馬寧趁機占便宜。
“那你就做毒藥給他吃。”小侯爺冷聲道著,手裏用刀割開寧小葵身上的繩子。
久違的自由立即回複在身,寧小葵忙不迭扯繩起身。
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間,一聲異響頓起,馬寧臉色一變,脫口一聲“不好”,一把來扯寧小葵,但是為時已晚,一張網從天而降,結結實實將三人罩在內,倏然一提,便貼上了天花板。
“鬼麵,你個小人,你太陰了你,放我們下來,快放我們下來。”寧小葵氣得七竅生煙,拚命掙紮。
三人此時便如疊羅漢一般,而好巧不巧,寧小葵就疊在中間,貼骨貼肉,嚴絲無縫。寧小葵一掙紮,她的身體立即如火源一般點著了另外兩具男性胴體。
小侯爺忍性好,皺了皺適應了。
馬寧受不了,“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動了。”黑暗他咬著牙一字一字似乎強忍著什麼。
“為毛不要動,我要出去。”寧小葵怒道。她哪裏知道男人這種生物是給點摩擦就起火的,依然掙紮著叫道:“鬼麵你給我滾出去來。”
“哎,哎呀,月,月小妞……”馬寧喘息道,“跟你商量個事?”
“說!”寧小葵正扒拉著網眼又嘶又咬。
“一會我的小兄弟不禮貌了你可別怪我。”馬寧深呼吸一下,老著臉皮道。
呃……寧小葵臉立即黑如鍋碳,“你個流氓。”上來哢嗤就是一口。
“啊——”馬寧慘叫,“你是狗啊!”
“對,純種狼狗,你不禮貌試試看,我撕你塊肉下來。”寧小葵磨著牙道。
“小侯爺,你說句話啊,你這女人要人命的呀。”馬寧向小侯爺求救。
身後的小侯爺幽幽開口了,“不要怕……”黑暗中刀光一閃,他吹了一口氣在刀上,“我會幫你的,在你的小兄弟不禮貌的那一瞬間我會手起刀落,哢嚓……”
哢嚓聲中,馬寧身子抖了抖,下意識加緊了雙腿。
“保證幹淨利落,一點都不疼。”小侯爺繼續麵無表情道。
“你祖上是淨身房的?”馬寧忍不住問道。
“不是。不過是獸醫出身,擅長給豬做閹割術。”小侯爺慢條斯理道。
“操,我現在明白了,為毛你們倆會是一對。”馬寧忍不住歎氣道著,跟寧小葵對話久了,自然而然就學會了一些罵詞。艱難地在網中側轉身軀,“得,我惹不起還躲不起。”
“你少放屁,誰跟他是一對。”寧小葵不幹了。
“你們的風流韻事易安城三歲小孩都知道,就別裝蒜了。”馬寧哼哼道。
“認識你這麼久,就這句話聽起來像人話。”小侯爺讚道,刀鋒一轉,開始割繩子。
馬寧切一聲,道:“你快點割啊,別你女人擠懷孕了,賴我頭上。”
“嘿嘿……”一聲陰魅之笑而來,“不好意思,這繩子是特種材質所造,一般的刀對它是毫無用處。”
話音一落,火光大熾,現出鬼麵提燈立在門口的身影。
“混蛋,你終於出來了,快放我們下來。”寧小葵抓著網眼切齒大罵。
“為何要下來?我看你們很享受這三人世界。”鬼麵殘忍地笑,“要不,再換一種方式感受一下?”
說著,飛起一腳,這一腳正中馬寧屁股,馬寧悶哼一聲,隻聽得係著的長繩嗖然滑動,盛著三人的網兜急速朝窗口飛了出去。
啊——,寧小葵尖叫。
我靠,外麵星河連天,夜風高漲,好開闊,好風景啊!
“月小妞,想不到我會跟你死在一起!”迎著夜風,馬寧爽利地嘶吼。
咚——下一秒,溫涼的河水瞬間吞噬了他們的意識。
有人忽然抱住了寧小葵。
熟悉的感覺契合度,寧小葵自然知道是小侯爺。她想罵人,奈何罵不出來。 她掙紮,但那擁抱堅定而溫暖。在生與死擺蕩裏,她忽然情不自禁貪戀。
時間恍若靜止,一切那麼美好,感覺站在曠野,風輕輕的從耳邊撫過。
但是窒息很快來臨,最先掙紮的是身邊的馬寧。隨後寧小葵隻覺耳鳴頭暈,胸口若壓了塊大石,生疼生疼,她感覺自己到了極限。
等三人被拉上來時,已經像三條死魚了。
等寧小葵醒過來時,發現三人已經分別被綁起來了。她和馬寧綁在柱子上,小侯爺卻被吊在窗外,頭顱垂著,一動不動,濕漉漉的衣袍,一滴一滴滴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