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葉聖澤之後,元辰寒鈺抿了一口茶才道:“隻要是她想的,我都會給。”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是樓蘭姒晴想要掀了皇宮,他也會在她身後為她出謀劃策的,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會架梯子爬上去給她摘下來,隻要她留在他的身邊,什麼都不是問題。
葉聖澤無語的望了一眼自家陷入情網的師弟,摸了摸鼻子端起了麵前的茶杯輕呷了一口,“我算是服你了,以前的阿鈺可是不會說這種話的人,阿鈺,師兄先提醒你一句啊,愛上人沒關係,但是別失去了理智。”樓蘭姒晴為何性情大變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事,萬一是樓蘭秋那隻老狐狸訓練好放在阿鈺身邊監視他的,怎麼辦?而且以前樓蘭姒晴囂張橫行霸道的事,隻怕也是樓蘭秋一手策劃的,對外釋放出的假象而已。
眼角微微揚起,有絲冷凝從眼角一閃而過,他不是在質疑阿鈺的目光,而是樓蘭姒晴是個未知數,他不可能看著阿鈺陷進去還倒退一把,不然等師傅老人家回家了,估計他會被沉護城河的。
元辰寒鈺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眼眸沉了沉,直直看向了葉聖澤,讓葉聖澤手中的那塊精致香甜的糕點怎麼也送不到嘴邊,額角滑下一滴冷汗,最後還是投降在元辰寒鈺恐怖的視線下,連聲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真是的,還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你呢,就在這兒護著了,我會對她好一點的。”至少不會擺臉色給她看,到後來葉聖澤才哭著從角落中出來,敢擺臉色給樓蘭姒晴這個恐怖女人看,簡直就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或者還有可能是豬。
元辰寒鈺不強求葉聖澤對樓蘭姒晴的態度好一點,但是葉聖澤算是他的半個家人,他自然也希望他的家人能夠接納她,葉聖澤退後了一步,他也自然不能太過了,稍稍移開了視線,“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現在說什麼也不能讓葉聖澤對樓蘭姒晴有任何的改觀,還不如讓時間來證明一切,而且,他是知道樓蘭姒晴為何會性情大變的,所以一點也不擔心,今日回門的時候,他注意了一下樓蘭姒晴的眼神,看向樓蘭秋和夏如顏的時候隻有冷漠和淡淡的冷笑,全無半點親情可言,也許是她知道了什麼吧。
兩人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隻聽見蠟燭燃燒的聲音,直到裏間傳來了一聲淺淺虛弱的呻吟聲。
“唔~”
樓蘭姒晴睜開眼的時候隻覺得還不如死了好,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在酸痛著,一動便會扯動神經帶來陣陣讓人想哭又想笑的酸痛感和酥麻,讓她隻能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倒是旁邊一道身影遮擋住了蠟燭的光暈,讓樓蘭姒晴眼神倏地一下陰沉了下來,被子下的手在試探性地挪動著,可是手臂上的傷口卻讓她眼眸一暗。
當時因為要抵製情花毒,所以當時沒有覺得多疼,現在痛感湧到了感官上,但還好還能夠忍受。
葉聖澤準備給樓蘭姒晴把脈時,沒想到樓蘭姒晴硬是挪動身體往床裏麵挪去,連手腕也沒有讓葉聖澤碰到,葉聖澤當場就黑下了臉,但也沒有甩手走人,他才對阿鈺說過了要對樓蘭姒晴好一點,不給她臉色看,沒想到人一醒來倒先給他臉色看了。
不要激動,不要生氣,要淡定,她是病人,她是阿鈺唯一承認的妻子。
這樣想著,果然好多了,臉色談不上好看但也不差,“我是葉聖澤,是阿鈺的師兄,是阿鈺讓我來替你解情花毒的。”
樓蘭姒晴聽到情花毒的時候眼眸閃爍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放鬆自身的警惕,從葉聖澤的一舉一動和語言中就可以體現出來,眼前這個人並不喜歡她。
心理學家的通病便是容易起疑心。
“姒晴,他…是我師兄,承師於藥老,情花毒他有辦法解。”元辰寒鈺端著簡單卻熱騰騰的食物進來了,感受著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開口說道。
看到元辰寒鈺手中的吃食的時候,樓蘭姒晴的肚子很適宜的響起了響聲,但她並不覺得不好意思,五穀雜糧乃是人之本,一頓不吃餓得慌,加上她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又經過了情花毒和精神能力失控的雙重折磨,早就餓了。
看著樓蘭姒晴手臂上的白色紗布時,元辰寒鈺的眼眸沉了沉,心疼的輕輕觸碰那白色紗布,低沉帶著歉意的聲音在樓蘭姒晴耳邊響起:“對不起,姒晴。”
若他當時在她的身邊就好了,她也不會去傷害自己。
失血過多,葉聖澤說,時間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樓蘭姒晴抿抿唇,淡淡道:“不是你的錯就別攬在自己的身上,我也不是那種一碰就碎的女人,這點傷不算什麼。”準備接過小碗的樓蘭姒晴望著將小碗移開的元辰寒鈺。
“你手受傷了,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我來喂你。”元辰寒鈺瞥了一眼樓蘭姒晴手腕上的白布,低聲道,隻是動作似乎有些笨拙,顯然是第一次伺候人,一旁的葉聖澤不雅的翻了翻白眼,這對夫妻能不能不要這麼徹底的將他這個大活人給忘記啊,但是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好很溫馨,他摸了摸鼻子悄聲出去了,至於把脈什麼的,也不差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