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聖澤麵部表情聞言抽搐著,額上青筋爆出,緊握的拳頭橫在胸前,嘴角勾勒出一個恐怖的笑容,一副要把樓蘭姒晴吞進肚子裏麵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間蹦出幾個帶著殺意的字:“樓蘭姒晴,我哪裏老了,你睜大眼睛自己看看本公子細皮嫩肉的,肌膚都快滴出水來,哪裏老了哪裏老了,明明我比阿鈺年輕那麼多好不好?”
看著暴走狀態的葉聖澤,樓蘭姒晴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不冷不熱道:“從你的語言行為上來分析確實不老,也年輕貌美,但是你的心告訴我你整個人已經從內部開始老化了,有著年輕的身體卻擁有著一顆衰老的心,嘖嘖!”
葉聖澤抓狂了,等等,總感覺這句話哪裏不對啊,有點怪怪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起來,眼眸不經意掃了一眼嘴角緊抿著顯然在憋著笑的元辰寒鈺,再看樓蘭姒晴那蒼白臉上暈染開來的紅暈,葉聖澤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樓蘭姒晴那話中的意思。
“騰”地一聲,葉聖澤那張英俊帥氣的臉爬滿了紅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淡笑的樓蘭姒晴,“本公子就不該救你這個禍害的。”
竟敢說他年輕貌美這用來形容女子的詞語,但葉聖澤也不想想之前是誰再說他細皮嫩肉,肌膚快遞出水來的。
元辰寒鈺沒有說話,細心的將從樓蘭姒晴身上滑落下來的錦被拉上去了一點,免得樓蘭姒晴著涼,看著元辰寒鈺這個細微的動作,樓蘭姒晴斂眸一笑,“葉公子現在才知道我是個禍害嗎?而且你不救就想著要給我陪葬嗎?”
再知道元辰寒鈺和葉聖澤之間的關係之後,樓蘭姒晴說話就越發的不客氣,抱歉心理學家力求一針見血,直戳人的軟肋,她樓蘭姒晴在武力上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嘴上的功夫她肯定是贏家。
葉聖澤這次真的要吐血了,隻見他顫抖著身體捂住了自己承受不住如此打擊的心髒,麵色難看,唇瓣哆嗦著,“樓蘭姒晴,我上輩子肯定偷了你家的東西。”不然為何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如此讓他心髒緊縮,氣血翻湧,說不定不止上輩子偷了她家的東西,還有可能偷了她的漢子…呸呸呸,什麼漢子,他在想些什麼啊。
看著樓蘭姒晴清秀如柳葉的眉宇間那一閃而過的疲憊之色,元辰寒鈺在葉聖澤開口之前將人趕了出去,氣得葉聖澤胃疼肝也疼,不過在轉身的時候還是悶聲提醒了一句:“阿鈺,催發情花毒發作的物品可不止木梔子一樣,明日…宮宴上,要小心。”
誰也不知道這句要小心是對誰說的,是元辰寒鈺亦或是樓蘭姒晴那隻禍害。
燈滅之後,元辰寒鈺握著樓蘭姒晴的手不禁緊了緊,黑夜裏,那雙露在銀色麵具下的狹長幽深的眼眸散發而出的寒芒燁燁生輝,直射人心。
“梵語,去查查姒晴身上的情花毒是從何而來的,也順便查一查丞相府中所有人,還有便是大婚之日有誰近距離接近過姒晴,哪怕是個倒水丫鬟,本王也要知道她的詳細資料。”元辰寒鈺的聲音很輕很輕,卻暗含著濃重的血腥煞氣,淡淡的彌漫在房間中,卻小心壓製著不會讓睡夢中的樓蘭姒晴察覺。
她太敏感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而且他知道,她對他還有還有著戒備,但是沒關係,他可以等,等到她心中那道高高的心防為他打開的那一天。
微微垂下了頭,薄薄柔軟卻冰涼的嘴唇落在了樓蘭姒晴的額頭上,輕輕的淺淺的,宛若一片羽毛拂過一般帶來絲絲****和那份日漸加深的癡念。
睡夢中的樓蘭姒晴像是感應到了似的,嚶嚀了一聲之後又陷入了沉睡,元辰寒鈺動作輕柔的摸了摸樓蘭姒晴的鬢角,無聲笑了笑,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在他心裏留下了印痕,永不能抹去。等到樓蘭姒晴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大亮,點點金色的旭陽透過雕花鏤空的窗柩投射在地上,描繪出一副安靜祥和的畫麵。
元辰寒鈺不在她的身邊,伸手捏了捏眉心骨,揮去了心裏那小小的失落感,準備掀被下地時,眼前一抹金紅色從眼角一閃而逝,怔然之後抬眸一看,神情陡然震住。
宛若薄紗一般傾瀉在地,寬大繡著密密麻麻花紋的裙擺曳拖在地,在旭陽下閃爍著淺淺的金色光暈,金紅色的抹胸長裙上用金銀雙色描繪出了一副百花爭豔的妙景,淡淡透著高貴庸華,腰間一條同色係的一指寬腰帶鬆鬆係在那裏,垂落在地,若是仔細看的話,上麵竟然還鑲嵌了各種各色的碎寶石,點點五顏六色的光暈為這件衣裙更曾添了一份優雅奢侈,華貴中透著淡淡的柔和。
纖細玉指輕輕劃過了布料上乘的衣裙,指腹感受著那宛若溫玉一樣的手感,心下一緊,“那個傻瓜!”嘴上雖然這樣罵道,但是樓蘭姒晴此刻不知道的是,她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柔和。
這幾天內,樓蘭姒晴已經學會了穿一些簡單的衣裙,雖然眼前這件衣裙盤扣多,穿起來也是一件覆著一件,但好在布料輕盈,穿在身上也沒有多大的重量,反而緊貼著皮膚的小衣有著股淡淡的冰涼傳來,在著炎熱的天氣裏不失為一件散熱的好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