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我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感想,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樓蘭姒晴喝著茶有些含糊的說道,眼睫緩緩地垂落了下來。
元辰寒鈺自然知道樓蘭姒晴那句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的意思,握著樓蘭姒晴的手緊了緊,顯然在擔心著什麼,讓樓蘭姒晴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背,“你不知道你的力氣很大嗎?再捏下去的話,我的骨頭都會碎掉的。”
說完,還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讓幾人之間沉重的氣氛緩和了一下。
“就這樣做吧,相信很快魚兒就會上鉤的,我很期待呢。”樓蘭姒晴起身回房,剩下的事元辰寒鈺會交代完畢的,用不上她,而且她也累了,支撐不了時間,還不如現在就回房睡一睡。
望著樓蘭姒晴走進房間之後,元辰寒鈺才收回了目光,銀色的麵具泛著冷硬絕情的光芒,“梵語將人全部都調回來保護姒晴,你親自下一趟南下,給我把葉聖澤是師傅都找回來,冥夜你就聽姒晴的這段時間先回西域調差看看,言徹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了,務必在短時間之內將我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今晚的時候你去一趟樓蘭府,或許能夠收獲什麼?也順便探聽一下消息,看看夏如顏知不知道閑夕是我陵王府的人?別讓人發現了啊,不然的話,就送你回冥域好好鍛煉鍛煉一番。”
聽到冥域兩個字的時候,梵語沈冥夜言徹三人的頭皮均是一麻,冥域那個地方走出來之後就不想再進去第二次了,會掉層皮的,不對,比掉層皮還要恐怖上萬分啊!打死也不要再去那個地方了。
言徹看了一眼那關合的房門,躊躇了一下咬牙問道:“寒鈺,然後怎麼做?”
元辰寒鈺微微沉默了一下之後輕輕一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彌漫開了淡淡的煞氣和血腥,“別讓姒晴知道就可以了。”所有的罪孽都由他來背負,姒晴萬萬不能踏進這汪水當中,但是有些該讓她知道的事,元辰寒鈺也不會瞞著她的。
言徹愣了一下之後應下了,斜眼看了看元辰寒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微微泛著白,卻讓言徹心裏更加的鄙視元辰寒鈺了。“閑夕,你這次做得好,但是還是不能讓元辰寒鈺他們知道,若是知道了的話,你知道你自己的下場會變成什麼樣子的。”男人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讓床榻上原本閉眼休息的閑夕猛地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撐著還有些無力的身子反身從床上下了來,朝著來人跪下了。
“閑夕知道怎麼做的。”閑夕低垂著頭,但是牙齒微微咬著下唇,隱隱有鮮血流淌出來,聲音嘶啞難聽,卻帶著一股子異樣的情緒。
“你知道就好,希望別讓我失望。”說完原地一陣陰風刮過,那男人就不見了身影,閑夕這才從地上起了身,感受著手中那粘稠的感覺,低聲冷冷的笑出了聲,聲音忽高忽低卻均是帶著惆悵和別樣的情緒。
“閑夕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的。”壓低嘶啞的聲音中充斥著實質性地冷漠,低低的環繞在這間屋子當中,閑夕緩緩的又躺回到了床上,閉上了眼卻怎麼也睡不著。
“都看到了?”
“嗯,你在這兒守著,我跟上去看看,別驚動了府中的人。”
一兩道聲音輕輕的響徹在黑夜當中,隨即又沉寂了下去,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或許該了結了,再拖下去的話…又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卷進來,那個人絕對不能出事,不能。”即便是搭上了自己的這條命,自己也不能看著那個人出事,再等等,再等等,隻要時機一到,所有的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了,那個人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了,等等我,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樓蘭姒晴睜開眼躺在床上,眼底浮現而出的是淡淡的冷淡之色,她在以前的時候本來就為了那樣的生活拋卻了所有的感情,也自然包括了自己的心,就算看著有人死在自己的麵前,樓蘭姒晴的眼睛也絕對不會眨動一下的,心也沒有太多的波動,但是現在那種心髒跳動的感覺又回來了,很是陌生卻叫她沒有絲毫排斥的感覺。
側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元辰寒鈺,以前睡覺的時候元辰寒鈺都會保持著三分的警惕,就連臉上的麵具也絕對不會摘下來的,但是現在卻這樣大刺刺的睡在她的身邊,一點防備也沒有,樓蘭姒晴輕輕的翻了一個身卻被元辰寒鈺的手抱進了懷裏,不由抿唇輕輕一笑。
也許是因為中毒的原因吧,樓蘭姒晴的身子很冰很冷,一點溫度也沒有,睡覺的時候元辰寒鈺也總是將她抱進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的身體。
手指輕輕的滑上了元辰寒鈺那堅挺卻帶著柔和的五官,輕輕的癢癢的卻也隻是讓元辰寒鈺皺了皺眉,抱著樓蘭姒晴的手緊了緊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很高興你能夠這個樣子相信我,讓我這樣任性下去,從來都是我縱容別人任性,到了你這裏卻反了過來,但是我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開心,這是再前世的時候沒有過的體驗,卻不討厭。”謝謝你,阿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