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管家似乎啞口無言,張大了嘴巴看著樓蘭姒晴,眼底閃過惡狠狠的光芒,他根本就不知道樓蘭姒晴竟然會將他觀察得這麼仔細和透徹。
“王妃,怎麼處理?”月葵狠狠一個手刀砍在了陳管家的後頸上,也讓陳管家未罵出口的話堵在了喉頭,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樓蘭姒晴斜了一眼地上帶著人皮麵具的人,眼眸一斂,“有些悶了,幹脆出去示示威吧,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總是將主意打在我頭上。”眼角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讓月葵眼眸一閃,領命而去,她或許知道樓蘭姒晴想要做什麼了,離去時麵巾下的嘴角輕輕勾起。
“幽瑟去看看陳管家有沒有事,然後再給我找幾個人過來,膽子大點的啊,不然到半途就給我丟臉。”樓蘭姒晴扔下這麼一句模糊不清的話之後就去了裏間,從梳妝奩下層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包,打開將裏麵的白色粉末倒入嘴中吞咽而下,銅鏡中的人勾唇,清冷卻攜著一絲病弱的血色。
陵王府門口聚集起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對著那被木架綁起來立在陵王府侍衛清掃出來的場地中的人細語,許多收到消息的人都派出了探子埋伏在人群中探聽消息。
很快,陵王府的大門被打開,魚貫而出的是麵色清冷的侍衛搬著貴妃椅,案桌,最後麵的是果盤瓜子糕點之類的東西讓許多百姓們摸不著頭腦,弄不清這陵王府到底要搞什麼,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樓蘭姒晴在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的時候才緩緩踩著蓮步走出來,青絲飛揚,淺青色薄紗長裙上繡著水紋,遠遠望去,竟與他們心中那個隻會囂張跋扈的樓蘭大小姐差了不知一星半點,眾人滿腦子霧水看著樓蘭姒晴坐在了貴妃椅上,動作是說不出來的好看優雅,隱隱透著一絲貴氣和寒冷。
也正在此時,那木架上的人也醒了過來,睜著還有些迷茫的雙眼看了看周圍的諸多人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但是心頭的驚懼卻是怎麼也控製不住的冒了出來,大聲衝著樓蘭姒晴喊道:“王妃,老奴對陵王府是忠心耿耿的,絕無二心,你怎麼可以趁著王爺不在王府就如此…”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卻給人們無限的想象空間,於是一時間鄙視輕笑的視線都落在了樓蘭姒晴的身上,而樓蘭姒晴卻不在意,揮手讓人堵了那人的嘴,清冷淡然的聲音緩緩流淌而起,硬生生讓人覺得脖頸涼涼的。
“開始行刑吧!”樓蘭姒晴才不會浪費那個口水去解釋有用無用的話,對她來說,這些人隻不過是傳播流言最好的途徑,各方也都坐不住了吧,蒙著水霧沉靜無痕的眼眸一一掃視了那些明顯與周邊人不同的神情的人,挑眉冷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