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角度也剛好能夠讓元辰寒鈺看到樓蘭姒晴眼中的光彩,清亮瑩潤十分好看,纖細玉白的手指輕輕摸上了樓蘭姒晴的眼角,溫柔的摩挲著,“姒晴,你的身子才剛好一點,不要到外麵來吹風,等找到了師傅你身上的情花毒和其它毒素就可以解了,你也不用平白受這麼多的罪了。”
聽出了元辰寒鈺那語言下壓抑著的酸澀痛苦時,樓蘭姒晴微微一愣,起身直接坐上了元辰寒鈺的雙腿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抱住了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元辰寒鈺的脖頸間,讓元辰寒鈺身子陡然僵住,隨即放鬆下來,也回抱住了這個他生命中最後的一束陽光,最後的希望。
死也不會放手的,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也會親手殺掉姒晴,然後在自殺去陪姒晴,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不要說他的愛太恐怖太血腥,他隻是經曆過太多希望再到絕望,對於已經抓在手中的希望,無論怎樣都不想再放開,哪怕最後的下場是萬劫不複,他也要姒晴一直待在他身邊,生也好,死也罷!
“我答應過你,不會離開你,不管是生是死都不會的,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身體我最清楚了,受點罪而已不會死的,所以不要擔心,這樣的話我會內疚的。”對不起,阿鈺,這件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等到這些事告一段落了再慢慢告訴你,不然的話,以你的性子肯定會阻止我這麼做下去的,所以就委屈你一下了。
元辰寒鈺點墨般的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即將那絲不明的情緒沉澱了下去,摘下了臉上冰涼冷硬的銀色麵具,湊到了樓蘭姒晴的耳後細細親吻著,引得樓蘭姒晴咯咯笑個不停,元辰寒鈺隻好停下親吻的動作,改為手扶著樓蘭姒晴的後頸將她的腦袋轉了過來,準確無誤的捕捉住她因為中毒關係變得微涼淺紅的唇瓣,暗處的人紛紛視線飄逸就是不敢望向那在月牙走廊中親吻的兩人。
一吻完畢,元辰寒鈺才抽離開樓蘭姒晴的唇瓣,眼眸危險的眯起用唇瓣摩挲著那微腫起來的水唇,“你去廚房幹什麼?”穿過這條月牙走廊就是廚房了,可是姒晴去哪裏做什麼?
一提起廚房,樓蘭姒晴的眼眸緩緩眯起,閃過了一絲冷冽泛寒的光暈,“自然是去找出凶手的真麵目了,阿鈺你陪我說吧,剛好我也有點話想要對你說。”樓蘭姒晴總覺得有哪個地方的環節錯了,閑夕嫌疑是大,可是…
驀然的一道亮光劃過了樓蘭姒晴的腦海,讓她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元辰寒鈺見她麵色凝重自然也就沒有出聲打擾,“月葵,快去閑夕那裏看看,阿鈺我們也去。”
還沒接近閑夕的房間就聽見刀劍相撞的聲音傳了出來,元辰寒鈺揮手,暗處有更多的人湧了上去,而元辰寒鈺沒讓樓蘭姒晴太過接近戰場,帶著她靠近了門扉邊,剛好能夠將所有場景都盡收眼底,樓蘭姒晴眼眸凝起看著那也加入戰場中央但明顯傷上加傷的閑夕時,眼眸不停閃爍,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開始明確了。
一開始的時候,阿鈺早就對閑夕產生了懷疑,卻苦於沒有證據又或者他想要順著閑夕這根藤摸到他背後的人,而她也是因為閑夕那時不時的動作和怪異的眼神讓她也下意識的將閑夕列為了首要嫌疑人,還虧她是心理學家,竟然會犯這個低級的錯誤,但是現在想通了還來得及的。
“全力絞殺,一個活口也不留。”似乎是看出了樓蘭姒晴心中的想法,元辰寒鈺直接下了殺無赦之命,原本那些想著捉活口的暗衛們紛紛氣勢劍招一變,殺氣稟然,那些看局勢不對想要立刻撤回去的刺客們個個都消失在了陵王府暗衛們的劍刃下,無一活口,而閑夕身上的白色中衣已經被血染紅,受傷讓他的行動力還有劍招都受了不小的影響。
“閑夕,能夠在堅持一會兒嗎?”樓蘭姒晴看著被幽瑟攙扶住的閑夕,走上前問道,眉宇間蕩著清淺的光暈,讓月葵和元辰寒鈺覺得樓蘭姒晴有些怪,閑夕雖不知道樓蘭姒晴的意思,但還是點頭回答了樓蘭姒晴的問題。
“都回房再說,幽瑟和月葵你們就在外麵守著,無論何人來都不允許放進來,就說阿鈺再為閑夕療傷,不能受到分毫騷擾,就算皇上來了也叫他等著。”示意幽瑟將人扶進了房間內,樓蘭姒晴才對著元辰寒鈺點頭。
一回到房間,閑夕被幽瑟放靠在床上,臉色慘白,額頭上汗水不停流落而下,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等到幽瑟出去之後樓蘭姒晴才開口道:“對不起,閑夕,之前懷疑了你的身份,我在這裏向你道歉,我也不管你身後的人是誰,我也知道那晚偷襲我和阿鈺的人不是你,但請你回去轉告那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再有下次的話,我絕對不會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