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夕一怔,隨即發脹發昏的神經立馬清醒了過來,抬眸望向了站在他麵前的樓蘭姒晴,因為失血過多而變成灰白色的唇瓣蠕動了幾下卻是歎出了一口氣,隨即伸手捂住胸口說道:“王妃,閑夕可以在此發誓,那人不會傷害你半分的,而閑夕也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對不起整個陵王府的事,那些暗衛和侍衛的死不是我殺的,也不是那人所做的,這些閑夕都可以向王爺和王妃保證,至於你們要怎麼處置閑夕,閑夕都絕無怨言。”
元辰寒鈺對於閑夕這番話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抬眸看向了樓蘭姒晴,“阿鈺,先給他止血吧,閑夕你的房中還有止血藥或者金瘡藥一類的吧,先包紮傷口再說吧,我也不會說什麼現在就相信你,或是不相信,你要知道,原諒一個人是容易的,但再次信任,就沒那麼容易了。”
閑夕眼眸閃爍什麼話都沒有說,依舊沉靜著眼眸低垂著,雙手死死握住,他很想將這一切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但是主人那裏卻不好交代,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王妃知道這件事,更不能讓那邊的人知道王妃的事,不然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元辰寒鈺對樓蘭姒晴所說的話那是執行到底,也沒有去問緣由就去做,讓樓蘭姒晴微微笑出了聲,笑容很淡卻洋溢著淡淡的幸福讓閑夕發自內心一笑,元辰寒鈺瞪了他一眼,閑夕悶笑著低頭任由元辰寒鈺給他包紮傷口,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現在的他全身都不能動,隻能很辛苦的忍著自家王爺越來越重的動作。
終於包紮完之後的閑夕出了一身冷汗,幾乎沾濕了他身上的衣物,而元辰寒鈺也隻是扔給他一件外套剛好蓋在他身上,“閑夕,你進陵王府時間也不短了吧。”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閑夕心陡然提了起來,眼瞳也跟著緊縮了一下,“王爺?”
元辰寒鈺沒有接話,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轉動輪椅來到了樓蘭姒晴的身邊,看著她的臉色不好,心疼道:“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裏的事不急。”
“我沒事,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裏的,不能放棄,而且阿鈺,我懷疑凶手另有其人,閑夕身份不明確實是我們懷疑的第一人選,但這樣我們也忽略了其他細節,比如陳伯,比如林太醫這兩個人,我的藥一直都是由陳伯煎的,可偏偏今日出了問題,被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潛入進來偽裝成陳伯給我送藥,卻被月葵當場識破拆穿了,再說閑夕吧,身上的傷雖然重但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都還不結疤,而且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閑夕的動作,顯然是身體虛空,動作綿軟無力,有人在他傷口上動了手腳,讓他的傷口遲遲不能愈合。”樓蘭姒晴坐在閑夕對麵悠哉自然的說道,眼底卻快速的滑過一道冷凝的光。
元辰寒鈺和閑夕兩人的臉色一凜,紛紛看向了侃侃而談綻放出無限光華的樓蘭姒晴。
“我從來都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的,我之前讓月葵暗中問過發現陳伯的人了,是後腦遭到重物襲擊而昏倒在炤台邊的,而那人真的是沒有腦子嗎?都不知道將人給藏起來或者殺死,因為不好直接去看陳伯後腦勺,所以我不好斷定陳伯是否真的被襲擊了,林太醫便是合謀之一。”樓蘭姒晴摸著手腕上的玉鐲再次出聲道,聲音幽靜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