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燁然(2 / 2)

邊子昂說得情緒有些高了,待心緒收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本想向及朋義道個歉,沒想到及朋義也已經神遊天外了。他還以為自己描述得實在太過太過生動,讓及朋義心馳神往了。笑著拍了拍及朋義的肩膀,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中年漢子,再過幾個月,若是沒問題的話,他就打算把副總鏢頭的職位給及朋義了。

但現在想這些還早了些,這次運鏢,是這些新鏢師入門的最後一堂課了。這趟鏢壓完,以後走上路就要他們自己做主了。

……

柳萱兒在城門口生著悶氣,府台大人沒事來四平縣巡查做什麼。來便來唄,還這麼早通知著,讓爹爹和縣裏的一幹官吏都在城門口候著,害得她作為晚輩也隻能在一邊一起等著。

上官出行,下官遭殃,更別說屁大點的城門官了,縣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全在城門口候著,搞得湛永長連過往商客的孝敬都不敢收了。

“湛叔叔,我問你個事啊。”柳萱兒拉了拉坐立不安的湛永長,“關於昨天那個幫工的。”

湛永長的心“咯噔”了一下,二狗那小子不會把自己的事情給這小姐說了吧。一想大有可能啊,這小姐長得這麼花容月貌,再下去體恤一下百姓的民情,那任誰都不得把苦水往外倒啊!更何況二狗的可不是苦水,是一灘死水啊!他一想到自己走後,二狗哭得死去活來地給小姐說了詳情,求著小姐給他伸冤,小姐聽得憤怒,再去給她爹一說。

“天呢!”湛永長感覺自己有些天旋地轉了起來。

“湛叔叔?你怎麼了?”柳萱兒也發現不對了。

“沒事,沒事,興許中暑了。”湛永長說的瞎話就有些過分了,還隻是驚蟄時候,就開始中暑了,那等到了夏至,大暑,還不得把人給烤成人幹去了。

柳萱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將他攙到了一邊坐下。

“你問吧,問什麼都行。”湛永長眼睛一閉,也算是認了,反正最先倒黴的不會是他們一幹蝦米,而是她的縣令老爹。

這倒是讓柳萱兒有些搞不懂了,這湛叔叔怎麼就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來了,難不成那幫工真有什麼隱情?這倒是讓她的心思活泛起來了,昨日就覺得他有問題,那張臉絕對是施了什麼手段。

“湛叔叔,昨日那幫工長得這麼醜,你怎麼也招進衙門裏去了。”柳萱兒倒是問得直白。

但這問話卻讓湛永長呆住了,這問得怎得驢唇不對馬嘴的,根本就跟自己想得不一樣啊!

“不醜吧,在我看來倒還挺清秀的。”湛永長機械地回答道,說完了,才覺不妥,又加了句道,“興許是小姐見識廣了,眼見高了吧,但我們這衙門裏不堪入目的小子就太多了。”

柳萱兒哪裏還管他在嘴裏念叨著什麼,心裏隻是想著那公子為什麼不肯與自己相見呢?是怕自己看到他落魄的模樣嗎?

真是個傻小子!自以為想通了一切,萱兒忍不住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