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隻是想來這翠華樓玩個栽贓的小遊戲,沒想到引出了個大生意來。
天寶行生意遍布天龍,就算是其餘三國也有涉略,這樣的供貨渠道,陶然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可惜的是,他現在缺的不是供貨的渠道,而是貨啊。他雖空有一身渾厚的內力,但卻苦於沒有運功的心法,內力靠著自然恢複那真是極慢,維持已有的燈具充能已是極限。這險些氣得小青叫娘,怪不得陶然當時沒有與他還價,原來他就沒打算大規模生產。
“這代價還不夠,你該知道我的能量絕非止於此。”陶然搖了搖頭,信步走到桌旁,倒了杯清茶抿著,已經尋思著逃離路線了。
這話說得馬自珍心中一喜,他真正感興趣的確是不是陶然手裏的燈具,而是附著在上麵的奇特能量。這是一種異乎於他以前的一切所見所聞的新東西,它能附著於木頭上、琉璃上使之放光,那用在別處呢?
“若是馬老板你真的隻是一個生意人,那我們的生意怕也是做不成。”陶然諱莫如深地說道。
馬自珍陰冷地笑了兩聲,道:“你以為宛兒姑娘是能靠銀錢調動的了的嗎?我若真隻是一個生意人,可不敢在陶公子麵前擺譜了。”
得,一炸還真給炸出來了,到哪裏,暴利的生意都得涉黑。
“那就請你背後的主子出來談吧,我們要談的可不是幾十幾百萬兩銀子的小生意,我們要談的,是如何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陶然撐著桌子,腦袋快探到馬自珍的鼻尖上了。
這話饒是馬自珍聽了,也是心中一顫,“我們要談的,是如何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說得出這話來,得要有多少底氣。
陶然收回了身子站定,看著他緊皺著眉頭,也知道是被自己的話給鎮住了,背著手,就要出去。
“慢著,陶公子,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以全權做主。”馬自珍喊道。
“我說了,這不止是生意。”陶然腳步未停,手心卻已經捏了一把汗,他就在賭馬自珍不敢亂來,靈敏的電子音已經提醒了他數次,就在這翠花樓裏,埋伏了不下十個內宗高手。
“好!聖母大人如今就在此間,你稍等,我這就請她過來。”馬自珍一咬牙,四十年了,他們雲雨閣已經沉寂的太久了,就算這隻是個虛言,他也打算試上一試,就算被聖母責備也認了。
這話讓陶然心中一凜,要不要這麼巧,他們當家的碰巧也在,自己今日還真走不脫了不成?去無可去,隻得重新回房間坐下。陶然相信自己若是妄動,絕對會被那些潛伏在周圍的高手給剁成爛泥。
馬自珍一走,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雖然剩下的仍是這對男女,但滿屋子的春色卻是再也還複不來了。
宛兒就像是一尊雕像,就這麼站在陶然的對麵,不發一言。
陶然也像是在欣賞一個雕像,欣賞造物主竟能在無數的巧合下做出如此完美的藝術品。但唯獨一點,陶然對她卻是再起不了半點旖旎之情了。倒不是他有多少處女情結,當年搞過得爛鞋又哪裏少了。隻是開始時將這女子想得太過美好,一時間褪去了那層光輝,這件藝術品就大大貶值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情,用在此處竟也是恰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