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珍口中所說的聖母大人走了進來,卻是帶了個鬥笠,紗布垂下,自然就看不清真容。
這些個歪門邪教就是喜歡裝神弄鬼,連真麵目示人都不敢,好在自己不是真要跟他們做生意,不然非得氣得拂袖而去不可。
“門中事務一直都是馬護法在操持,現在一切仍有他做主,他可以全權代表我。”
這老大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如此不靠譜?看著馬自珍略顯尷尬的麵龐,也總算是體會到了他口中那句“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以全權做主了。”怕不止是生意上他能做主吧,有這樣一個甩手掌櫃在,他可能才是宗門裏的代言人。
但這女子很強,陶然從這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不管是這女人的聲音還是手上的皮膚,都昭示著一件事情,就是這女人絕不年輕,以陶然看來,絕不止四十。能讓一個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心甘情願地替一個老婦賣命,除了情感的羈絆沒有別的可能。
馬自珍也不過四上上下年紀,這就有意思了,這該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一個遊商在路上被土匪所劫,卻被一風姿綽約的女俠所救,過後,這遊商對那女俠一見鍾情,不惜捐贈全部家資也要入女俠的宗門……
陶然似笑非笑地意淫著眼前兩人的故事,就是不說一句話。
馬自珍也知道己方的態度確實不妥,咳嗽了一聲,方道:“陶公子,如你所願,現在該你說說所謂改變世界格局的東西了。”
陶然搖了搖腦袋,道:“我在你們身上看不到半點合作的誠意,也沒看到半點合作的實力,所以失禮了。”
這話倒也在馬自珍的意料之中,請聖母出來,隻是存了萬分之一的僥幸,若是能和平解決,能與個神秘大勢力結盟自然最好。若是不行,在他們雲雨閣的地界上還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公子可要想好了!”馬自珍手指點著桌子,慢悠悠地說著。
陶然已經能感受到樓層間埋伏的高手在快速地移動,到底還是準備用強了。
“柳伯伯,饒命啊!我錯了,都是陶然那個混蛋騙我來的啊!”
下麵可是熱鬧了,用雞飛狗跳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陶然笑了,自己等了好久的救星終於是來了。這下四平城裏的百姓又有話題可尋了,縣太爺抓自己的侄兒都抓到妓院裏來了,以後怕是要在四平樹立起個了不得的榜樣來了。
柳萱兒跟著她爹一道來的,趙景澤上青樓她是信的,反正在府台他又沒少幹過。但陶然上青樓,她卻無論如何也不信,當一個姑娘覺著男人好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間將他往好處去想。
“馬老板,如果你們覺著自己還沒有到可以造反的實力,最好還是別動我,現在我在外麵可是萬家生佛的主啊!你說官府保不保我?”陶然笑著問道,他現在倒也不急了,輕輕地抿著清茶,看著在座的兩人。
馬自珍緊握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爆了出來,竭力遏製著心頭極大的怒意。反觀那女人倒是沒有半點反應,仍舊老神在在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