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罪孽’?”李秋水不確信地問道。
陶然鄭重地地點了點腦袋:“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他麵前,他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後,他才追悔莫及。若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和那個女子廝守在一起,若是一定要加上個期限,他希望是一萬年。”
陶然念叨著最美的情話,開玩笑,連神仙都收服得了的情話,還幹不掉一個瘋婦?不怕你沒感情,就怕你沒故事!
“他,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嗎?”李秋水的嘴唇都開始變得蒼白起來,眼眶裏的淚水“簌簌”地往下流。
得,果然是有故事的,也難怪,一個長得這麼帥,一個長得那麼美,想沒故事都難。
“他還說了些什麼?”李秋水焦急地追問著,哪還有剛剛的凶悍模樣。
陶然搖了搖腦袋,悵然若失道:“沒了,當時師傅已經隻剩了一口氣,且外麵又有惡人叫嚷著要殺進來。師傅他說完這些話後,就把我從山洞裏拋飛了出來,待我再回頭看時,那山洞已經火光衝天。”
“那惡人是誰!”李秋水咬牙切齒道。
“丁春秋”
聽到這名字,李秋水身子顫了顫,竟是哆嗦地站了起來,嘴裏念叨著“丁春秋”的名字,臉色卻在不停地變換,時而怨恨,時而懊悔,時而痛苦,時而沮喪,整張臉都扭曲了。
這婆娘又瘋了?天呐,這瘋得信息量有些大啊!陶然看著她笑著,哭著,踉踉蹌蹌地往遠處走去。
“前輩,您先放了我啊!”陶然才發現自己還被裹成粽子模樣呢!這深山老林的,跑出幾隻野獸來,那自己找誰哭去!
……
李秋水到底還是回來了,但整個人的脾性似乎大變,再也不拿妖媚的語氣和陶然說話了。
陶然咬著手上的半隻烤雞,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她的身體。一個人竟然能在一瞬間發生這麼大的轉變,真的讓他始料未及,但,這好像不是什麼壞事。
“以後,我就是你師母。”李秋水如是說道。
“師母!”陶然乖乖應道,對於編排了這樣一個故事,絲毫不以為杵,反正人都已經死了。人死了,還能拿來讓活著的人過得更舒坦些,又有什麼不好的,這也算是積了份公德,下輩子興許還有機會做人呢!
當一個女人被灑滿了母性光輝以後,簡直美得不可方物,但這種美卻容不得褻瀆了,至少陶然看她的目光,再出現不了淫邪了。
陶然無語地看著手裏越來越多的烤鳥、烤雞、烤兔,李秋水卻一刻也不停,還在燒烤著。
這就是李秋水在林子中間發泄了一通的結果,半片林子的生物都給震死了。
陶然不得不製止了母愛四溢的師母,問道:“師母,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無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