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師母(1 / 2)

為什麼世上還會有這樣的瘋婆娘?陶然的心裏如是想著。明明這穿著該是個雍容華貴的夫人,但她的言行卻比市井中的潑婦還要來得激烈些。

陶然就想不通了,一幅畫而已,何苦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更說不通的是,何苦把他折磨成這副樣子!

“他臨終前有沒有說什麼?”李秋水扯著畫卷冷笑著向陶然問道。

“姐姐,您先放我下來好不好?被您這樣吊著,我全身的血液盡往腦袋裏倒灌啊,昏昏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啊!”陶然此時像是條被捆縛住的蠕蟲,倒掛在一棵古樹下。

“哦?你叫我姐姐?我看上去有這麼年輕嗎?”這女人竟然展顏笑了,聲音嚅嚅,像是充滿了魔性一般。

一個倒栽蔥,腦袋穩穩地砸了一下地麵後,身體傾倒在了地麵上。

“沒有,挺顯老的。”陶然搖著僅能動的腦袋,頓了頓道,“若隻聽您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您隻有二八芳齡。”

李秋水剛剛變得麵若寒霜的臉一時間都變不回來了:“我的小郎君還真是會說話啊!”

“快說,給你這幅畫,傳你這身功力的那人死前說了些什麼!”李秋水的語氣驟然一緊。

陶然緘默不言,一看這女人的瘋狂模樣,就知道她和山洞裏那老頭有理不清的糾葛,不是大仇,就是大愛。自己在還沒弄清楚情況前,絕不打算開口,至少自己沒說出原委前,這條小命還是無憂的。

“不說話?不說話我就先在你的小臉上畫上幾朵花。”李秋水拿這明晃晃的小刀子在陶然麵前比劃著。

說句實話,若是這女人能安靜地站著,不玩這些危險的道具的話,仍舊美得端莊典雅,就算是妙齡少女也比不上。如果給陶然一個上床的選擇,一個是翠花樓的宛兒,一個是麵前的婦人,那他肯定選擇眼前的婦人。

嘖嘖嘖,這少婦的滋味,其中奧秘隻有上過的人才能有體會。

李秋水也覺著這威脅對個男人確實沒多大效果,自己在深宮大院裏待久了,竟然拿著容貌威脅一個男人。

“你的眼神裏很汙穢啊。”李秋水直直地迎著陶然的目光。

“臥槽!這都能看得出來?”陶然嚇了一跳,眼光不自覺地收了回去。

“我打算留下你的小臉蛋了,多麼白淨英俊的小臉蛋,劃傷了多可惜啊。”李秋水的刀子在往下移。

陶然胯下一冷,再遲鈍,也知道這瘋婆娘想要往哪裏下手了。

“前輩,這畫卷上的女子與你有八分相像?”陶然小心翼翼地說道。

“別和我提那小賤人!”李秋水激動地罵道。

嚇得陶然下半身忍不住就往後縮了縮,要是被這瘋婆娘在盛怒之下剮了二弟,那可就尷尬了。

“這便好,這便好,我還以為這畫中人就是前輩,害得我不敢多言,白受苦了啊!”陶然一副抱怨的模樣,“前輩啊!我可找著您了!”

“哦?”李秋水柳眉一簇,這裏麵莫不是還有隱情?

“我當日見到師傅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陶然努力想要把氣氛渲染得悲傷些,但沒有大蒜頭,如何也哭不出來,“他將數十年的內力傳與我後,讓我將此畫交與和畫中女子相貌相似的女子,好償還他在無量山中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