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練北冥神功,須得忘卻從前的功法才可,習得時難,忘卻更難。李秋水雖已將北冥神功閱得通透,卻到底沒有自己修習過。隻能將諸般理論一股腦兒傳與陶然。
……
無量山下那是母慈子孝,嫌棄著江湖上爭破腦袋的各類神功,一派和睦場景,但在四平城裏,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失蹤的兩人杳無音訊,四平城已經索城三日,但那劫匪卻無處可尋。
身在城中的百姓幾乎是人人自危,丟得兩人,一個是知縣的女兒,一個是剛捐了二十萬兩白銀的新晉富豪,不管是哪個,在百姓中間都是頗受愛戴的。
但不管百姓有沒有怨言,柳縣令到底還是下令開啟了城門,索城三日,已經對四平產生了極大的負麵影響,大量的客商被拒之城外,再不開門,怕是要出事了。
柳知縣黯然神傷,鐵家也是愁雲慘淡,鐵同方受了李秋水一掌後,其五髒都有輕傷,隻能臥病在床上喝著藥湯。
鐵王氏哭哭啼啼,一為當家的的身體,二為陶然的下落。如今鐵家一家的命脈都係在陶然一人之上,如今他被人劫走,下落不明,這可如何是好?
神秘行陸陸續續已經有好些管事的來要求充能了,但陶然不在,隻能敷衍應付,眾人也知道陶然出了事情,也算是結個善緣沒有強逼。但已經有人來試探順子幾人的口風了,這神秘行打不打算出售?
順子三人沒精打彩地在店鋪裏坐著,鐵大叔臥病在床,那把鎮店之寶“天虹”自然也就打造不好了。沒有商品的店鋪,自然也不會有客人。
“湛大叔,你這麼高興做什麼?”情緒低落的三人也就見不得別人開心,看著湛永長興奮地往衙門跑,很沒好奇地大聲問著。
湛永長全然沒把他們帶著酸氣的話語放在心上,連腳步都沒停,隻回了句:“小姐來信了!”便又興癲癲地往衙門去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起身追著湛永長去了,雖然知道劫持兩人的不是同個人,但萬一呢?
縣衙的後廂房內,柳縣令看著手上的信件,激動的老淚橫流,隻是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個老妻留給他的唯一血脈要是出了事情,自己死了都不好去見她。
“大人,不知有沒有我們公子的消息?”順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才想起還有外人在,柳知縣忙收斂了麵容,搖了搖腦袋,道:“信中沒有提到,怕劫持你家公子的與小女是兩路人。但無須太擔心,小女被擄去,那是因為人家看中了小女的資質,要將畢生所學傳與她,你家公子可能也是如此。在你家公子有消息之前,三班衙役的搜索不會停止。”
這樣的話語沒有半點說服力,三人垂了腦袋,喪氣地走了出去。
第二日,柳小姐是被高人看中,並被收為了弟子的消息就傳開了,大街小巷的陰霾去了大半,在這武俠的世界裏,能被高人看中,怎麼都是件幸事。
至於陶然,念叨他最多的不是百姓,反而是那些豪商,若是能一舉拿下神秘行,獲得那“流光瀲灩”的製作方法,這可就真的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