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細節出真相(1 / 2)

劉銘向堂上的周仲陽拱手,正言道:“大人,一般情況下,死者若是身前傷口,按照《洗冤錄》記載,那定然會‘血萌’這一現象。但是,生活中每天都會出現無數新現象,怎可完全依照久列?”

周仲陽麵無表情,堂上一片嚴肅:“哦,此言何意?”

俞厥勝此刻也是很好的控製情緒,但是看向劉銘的目光不再那麼友善。眼中的晦暗一閃而逝。

“我相信有一點,那就是這種用高溫水來消除刀刃傷口“血蔭”的情況,是《洗冤錄》沒有提到的,對嗎?鮑夫人和俞舉人?”劉銘話鋒一轉,矛頭直指餘厥成和其夫人鮑氏。

鮑氏嚇得麵無人色,口裏喊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餘厥成說要是我不幫忙就可以依照法律把握貶為小妾,我也是不...”

‘啪’,餘厥成一記響亮的耳光扇了出來:“賤婦,胡言亂語什麼!”

“公堂之上,肅靜,休得放肆!”

周仲陽眼中露出喜色:“劉銘,速速將你所知,快快道來。”

“是,大人”劉銘繼續道:“我來梳理一下案情。”

“按照我所了解,俞舉人他的老婆鮑氏,娘家比較困難,經常想要接濟娘家,俞厥成不同意。鮑氏因此偷偷派家裏的長工連宗送點糧食油鹽之類的東西到娘家去。”

“後來想不到這連宗倒過來以這件事威逼鮑氏與他***鮑氏也沒有見識,不敢對丈夫去說,這件事那時候應該還是件隱性事件”劉銘推測到:“接下來就是收租那件事了。俞厥成帶了長工連宗到各個佃農家裏去收租,必定去過支秩家中,這支秩是連宗的姑表兄弟,因此格外招待,準備了酒席。”

“接下來按照支秩的說法,大家都喝得半醉,俞厥成賣弄自己知識,談論人身上生痣的相法,說:“女人陰部邊上有痣的,都是富貴相。”連宗想起鮑氏的陰部附近就有一個大痣,酒後吐真言,說:“你娘子陰邊就有痣,果然是富家婆。”那連宗相當於酒後失言,而且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對嗎?俞舉人?”劉銘詢問道。

俞厥成聽了,此時臉色蒼白,像一張白紙。

劉銘繼續道:“俞舉人心中愧恨,不過表麵上假裝沒有聽見。趕回家裏,責問妻子,按照剛剛鮑氏的說法,鮑氏隻得把緣由說出。俞厥成有點法律知識,說:“這個是‘刁奸’,依照官法,被奸婦人沒有死罪,另外娶個老婆,你就隻能降為丫鬟了”。這類話語應該就是餘厥成逼迫鮑氏一起殺害連宗的手段。”

“要挾成功的餘厥成。於是有天晚上,俞厥成要鮑氏準備好酒菜,請連宗喝酒。把連宗灌醉後,俞厥成用麻繩把連宗綁在大板凳上,又用濕布把他的嘴巴眼睛都紮起來,用快刀在連宗的脅下猛刺一孔,一邊用泡著高溫水的濕布敷在傷口處,把創口燙白,看不出血蔭。等連宗死了,把繩子解開,扔到他自己睡的床上。”

“才有了後來一係列事件,對否?”

“用濕布把嘴巴眼睛紮起來,是因為要偽造連宗中風而死的假象,而高溫水濕布就是為了消除血萌。不過高溫能促使血液流動變快,那麼傷口會溢出更多的血,於是等人死透,我相信那傷口表麵,會有一層厚厚的‘血枷’,對嗎?俞大人?”

“一派胡言!”俞厥勝看著弟弟俞厥成支支吾吾,防止再露餡,於是趕忙搶道:“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怎可像你這樣胡亂推測?”

“證據?”劉銘看著俞厥成和俞厥勝兩人,胸有成竹的說:“水溫接近沸水,效果就會很明顯了,這個能否可以用豬來試一試,而死者傷口處,也有一個很重要的現象,王仵作,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