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會終於是告一段落,作為三甲童生的劉銘終於獲得了這個‘文會會首’的榮譽。
周仲陽看著劉銘,這位自己欣賞的後生,眼神中露出讚賞的神色。
周仲陽對著孫寧說道:“我覺得這個小家夥今年秋季就能考中秀才,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孫寧思索了一會兒,一向不常言語的孫寧,此時不再是肢體動作,甚至還加了一句:“秀才沒問題,隻是不知道是幾甲。”
周仲陽微微有些詫異,不過想著劉銘,這個總是讓人驚喜的家夥,又笑著搖了搖頭,是啊,監生考試在童生試上多了一科,禮法。其餘則是在墨義,貼經和詩賦的要求上提高。現在來看,墨義,貼經對於劉銘來說已經難度不大,詩賦更不用提,這禮法死記硬背,隻要劉銘現在能抓緊,到時候對於劉銘來說。隻是一個幾甲的問題。
天資童生,必成舉人的說法,的確有些道理。
劉銘回到家中,家中劉銘的小跟班左童一眼敬佩的看著劉銘,不用說,這左童一定是偷偷的溜出去看劉銘參加文會去了。
畢竟這童生文會相當於科舉後的一大盛事。
吳姨還是一臉的喜氣,好像自從上次劉銘頭上的傷好之後,之後的劉銘就一直遇到好事。吳姨也就一直很高興,現在劉銘還沒有開口,這左童早就溜回來把事情告訴家裏人了。
吳姨看劉銘回家了,笑著迎了上來:“銘兒越來越出息了,快快快,我給你燉了老雞湯,趁熱喝了補補身子。從早上出去,這麼長時間用腦,一定消耗不少腦力。”
至於家中還有的一位劉伯,現在也是盯著劉銘看,眼神中多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現在則還有淚花。劉銘心中很難想象,平時印象中最堅毅的人,現在會有這種情緒。
劉伯似乎發現自己的失態,扭過頭去,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劉銘有種感覺,這劉伯有心事,而且這劉伯作為一名體魄強健的軍人,既然是跟著自己父親的,那當時擔任的相應官職,一定不低。而且兵位到達何等,劉銘也不知曉,但是劉銘可以肯定,這位劉伯的過去也一定不簡單。
吳國朝堂之上,現在站著滿朝文武,正堂之下,多了一位器宇軒昂的青年人。
此人應該到達而立之年,一身綢緞,頭上周圍一轉的短發,都結成小辮,紅絲結束,共攢至頂中胎發,總編一根大辮,黑亮如漆,從頂至梢,顯得神氣十足。身上穿著青竹色綢緞衫,下身緊束褲衩,在配上外麵的青衫,左腰間帶著一枚玉佩,更加增加其卓越不凡的氣勢。
吳王正坐在堂前,正襟危坐,一臉威儀的聽著下方這人的陳述。臉色始終沒有發生變化,就是一張國字臉。
“那請先生說說,我吳國如何是勢危之國?”吳王臉色看不出喜怒,似乎什麼激不起他心中的浪。
朝堂之下,這人赫然就是與劉銘在楚國交談過的馮勝!
馮勝仔細的盯著吳王,看著吳王的中指踩著節拍的敲打在那龍椅之上。
馮勝微微一笑:“揚漢江和東南丘陵形成兩道屏障分割了吳楚兩地,而中間唯一能通過地麵部隊的路徑就在吳門縣。現在吳門縣在楚國手中,況且楚國還在吳國上遊。吳國長江天險對楚國無用。吳楚兩國都是南方大國,而軍事上水軍交戰,楚國順流,吳國逆流,一旦吳楚交戰,楚國可水陸並進,獲得主動,如果戰在城外,大王覺得吳國水軍勝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