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佐眼神有些吃驚,看著那枚陪伴自己多年的巡捕令印就這樣的碎在地上,韓佐的腦海中滿是不可置信。
依照韓佐的認知,那囚徒鎖鏈,十字樁,本就是刑法之人針對同階的大殺器,以往隻聽說法家之人對抗儒家之人越階對敵,不然也不會有焚書坑儒的大獲全勝,可是現在,現在這個劉銘,卻是打破了韓佐的認知。
要突破這種封鎖性質的法家之力,在法家之人嚴謹思維所產生的力量中,要麼就是被束縛者能力比施法者的文位階位高,要麼就是被施法者的才氣總量比施法者強,在不斷消耗比拚中掙脫。
現在,韓佐可不認為一個剛剛晉升不久的舉人,在那一瞬間,才氣突然就可以雄渾到抵抗自己,瞬間掙脫控製的地步。不然,剛剛也不會被束縛那麼久。
那麼除此之外,那似乎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在某些地方,這種‘階級’等級與劉銘相差太多,文位是一種階級等級形式,可很明顯舉人文位所在階級跟自己手中的令牌相等,甚至還玩稍微遜色,那還有什麼‘階級’等級?
韓佐似乎隱隱猜到,但是連想都不敢想。可惜,事實證明了他的推斷。
蕩軍筆現在從劉銘左袖漢中,飛躍出來,圍繞著劉銘打轉,一股金黃的才氣在那毛筆筆尖的毛質材料中醞釀。
慢慢的,或許又沒那麼漫長,紫色的色澤慢慢融入了金黃色,那金黃色的色澤在越發璀璨中蔓延吃一絲紫色,金紫色的才氣在韓佐這位老人眼中放大,韓佐喃喃自語:“天資舉人?天地本源成就舉人,乃是天子門生啊!”
這種力量本源‘質’的階級區別,對於韓佐這等沒有君權禦令,對天資舉人濫用刑法的人,行為無異於以下犯上,獲得如此反噬也不足為怪。更何況,現在楚國隻有王,沒有皇,更不用說王權下的巡捕令。
如果韓佐有韓鍾鉉那樣的文位,憑借實力,說不定能完全壓製住這種從本源上反彈造成的反噬,可惜韓佐不是韓鍾鉉。
劉銘從文宮被那鬼司的能力侵入文宮中時,就已經處於半清醒意識,此時好不容易從半清醒中強撐過來,發現韓佐已經倒在地上,剛剛發生的一些事情,劉銘腦海中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不過現在可不是探索這些的時候。
當今七國格局,秦,楚,吳,周,晉,趙,魏七國,雖然實際行政體製已經按照皇帝規格,不過在政治外交上都是稱呼的王,並沒有稱帝,也沒有稱帝的實力。
現在這個‘天子門生’出來之後,可是非同小可,這讓劉銘可能突破很多束縛,而且這個身份也是十分具有政治影響力。
就在這紫色才氣從文宮中翻騰,湧出體外自動護主,因而顯現的一瞬間,在這個豫章之地,不僅豫章太守虞姬玄的官印感受到了,光祿大夫張澤的配印感受到了,韓鍾鉉的廷尉左監的大印感受到了,就連楚國國君的一國大印也感受到了。與此相同,分裂七國的國君都感受到了,但是除了豫章的三人外,七國國君感應的具體方位卻是模模糊糊。
韓佐作為見證人,現在卻是肝膽俱碎,毫無生還的可能,看著眼前這個擁有‘天資舉人’身份的劉銘,韓佐第一次有種懊悔的衝動,這是在其跟隨韓鍾鉉多年以後,就已經不常有的一種情緒,現在韓佐內心有些懊悔:“小姐,當初你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