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翀與夏青石二人隻是圖財,並不想多事,所以每每都是搶奪老藥得手之後,立即遠遁,逃之夭夭,不消一個白日,到的下午時分,二人就已經賺的盆滿缽滿,嬉笑歡顏了。
上年份的古藥甚至更為稀奇的奇珍,與這外圍之地還真是極為罕見,除了一些地圖之上標示的有大能妖獸隱居的洞府,一眾先賢推斷或許蘊含不少,但那等神物都是各個大能妖獸的伴生神物,自身妖氣韻養數百上千年,防守自是嚴密至極,恐怕決然無處可尋,或者說還未等二人靠近,在那等大能妖獸的威勢轟殺之下,隻怕就連小命都不保,更何談尋獲至寶那等癡人說夢的美事。
故而一整日夏青石二人所得到一堆草藥雖然數量頗多,但質量確是不高,絕大多數也不過就是數十上百年藥齡而已,且大多都是一些凡品,譬如人參,田七,當歸,何首烏等等,隻是藥效年份較之外界凡品無疑要悠久許多。
也是因為沒有足夠的人手搬運,畢竟一眾護衛此時早就死傷斃命,加之二人又不懂得煉丹之道,更何況此處一到夜晚臨近,危機四伏,逃命都嫌速度不夠,更莫提再背負如此多的藥草上路了。
主仆二人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還是做出了最為直接的選擇,生吞,雖然明知如此做法,一應老藥蘊含的藥效會大打折扣,或許吸收的能量還不如煉製成的丹藥一半,甚至更少,但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此險惡之地,誰又顧忌那般多不靠譜的事情,總之此時的主仆二人卻是吃的酸甜苦辣,或歡顏,或痛苦,或悲哀,或流淚,總之每服食一種草藥過後,都會出現一種不同樣的色彩極為豐富的怪異表情。
畢竟一眾草藥屬性各有不同,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既有相衝者,也有相融者,楊翀與夏青石二人體質依舊還是凡胎肉體,遠未達到道門大能那等無毒不侵的狀態,如此瘋狂試藥,下場可想而知,不過也不得不說二者傻人自有傻福,或者說命中注定二人今生安平富貴,如此貪吃毫無忌諱之舉,二人卻是絲毫無礙,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飽嚐之後,硬是強撐了過來,且一應老藥之中蘊含的天地精氣,此時都化作充沛的藥效躥入二人筋骨丹田之中。
夏青石修為猶有精進,瞬間肌體充盈,修為直達武徒二階巔峰,雖然還未有突破跡象,但經過草藥蘊含狂暴藥效精氣韻養過後,昨日激戰的一身內部隱傷卻是當真好了十之八九。
反倒是楊翀的表現更為驚豔,依照常理,還未突破武徒的凡胎,根本無法承接吸收天地元氣的精華,楊翀不過八九歲幼童,將將凡武一階實力,更是理應如此,但怪異之處,就是在於前者完全忽視規則束縛,將吞入腹中的所有藥效盡數吸收了個一幹二淨,且吸收的效果較之夏青石還要純粹高效幾分,當然這一切都是隱藏在暗中進行,絲毫征兆表象都不曾透漏,夏青石也無從知曉,畢竟夏青石也是野路子出身,對於武道的理解也不見得就比楊翀多的多少,要是其真知道如此貪吃,或許真的可能要了小家夥的小命,隻怕就連夏青石自己會不會吞食都成問題,誰人不惜命?還真是不得不說,這主仆二人還真是傻人有傻命,天道垂青。
二人一路雖說打著尋找錢悅的幌子,幹了不少搜刮妖獸民脂民膏的禍事,但所謂得心虛汗顏確是主仆二人誰也不曾想過的。畢竟接連幾日一眾妖獸所帶給二人的封堵追殺的苦痛,始終如繞梁之音,不停在腦海之中旋轉,一刻也不曾停止過,適當的合理報複,自然也是再過順理成章了不是?
不過萬事都是自古難兩全,收之東隅失之桑隅,雖然一路收獲草藥多多,但確難以尋覓到錢悅的絲毫信息,對此,主仆二人倒也心知肚明,此處空間廣博無邊,地域無數,要刻意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再說二者先前之所以決定尋找錢悅,也隻不過因為整片空間唯一值得自我掛念也唯有其一人而已。
至於楊府的另外兩個公子,潛意識當中,主仆二人還巴不得這倆憨貨盡數慘死穀中來的痛快,畢竟無論是之前的家族齷齪積怨已久,還是最近的兩個惡毒之人,使計將妖獸牽引至二人駐守的山峰,害的二者差點殞命荒野,如是一遭遭一件件,早已形成了足夠的理由,令的二者對其生起殺戮之心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隻不過是因為沒有碰到合適的時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