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雲現在就怕他們不把自己的地要回去。
有的人願意要回去,有的人不願意要回去,這樣才最麻煩。
眼下,她手上重要的事就是把地還給她們,然後便要開始對各個村莊進行規劃。
上次對北鄰村建新房純屬事發突然,而現在有計劃的要對各個村莊規劃,隻怕會有些難度。
難是難,有些工作該做還是得做。
“姑娘”紅花在水清雲的耳邊說了幾句,水清雲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大家先考慮一天,明天我再過來”水清雲撂下這句話,便隨著紅花朝著集市上而去。
不為別的,集市有人有在鬧事。
而且不是容州本地人,揚言手中有毒藥。
容州麵館內,一個臉上長滿掛胡的男子一隻腳踩在一張櫈子上,嘴上啃著一塊豬大骨頭,滿嘴油滋滋的看向周圍的眾人“聽聞容州這地方,無史無官,是個三不管的地方,周爺我今天心情好,路過此地,那便委屈一下,做做你們的父母官,周爺平時最好說話,辦事也公正,如是你們誰有個冤有仇的,隻要告知於我,我定會幫你們討個公道”說著又啃一下嘴裏的豬大骨,這一咬,留下一嘴巴的肉渣子,他的嘴那麼一張一合,牙齒又黃了吧唧,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斯文些的看客端著手裏的麵早已吃不下去,捂住嘴巴,就差幹嘔出聲。
那男子自己在那自說自話,下麵的看客無人應聲。
男子急了,噔的一聲,另一隻腳也踩了上去。
整個身形加高,看著下麵如同俯視,他自以為比別人高上一等,看向下麵這些人時,眼神更是多了些不屑,繼續道“你們也別嫌棄,你們想想,容州近二十年,出過官吏沒有,沒有吧,周爺我今天高興,答應做你們的父母官,你們應該榮幸,就如同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他的父母找來了,難道那個孩子不應該高興”
叫周爺的自以為說了一番通情達理之語。
臉上的神色更是好不得意。
在他看來,容州這些村民都是些烏合之眾,隻要稍經他忽悠幾下,他們必定呼啦啦的上來對自己前呼後擁。
“從哪來的神經病,趕緊給我下來”麵館的掌櫃的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自己就是土生土長容州本土之人,他沒覺得容州無官無吏有什麼不好,更何況,容州現在也不是沒有主心骨,哪輪得上一個外人在這胡說八道。
“你是這個麵館的掌櫃的”周昌在那正說得起勁,聽到有人叫他打住,他自然得多看兩眼。
“我就是這家麵館的掌櫃的,客官如是在這吃麵,還望能安靜的吃麵,客官如是在這胡說八道,恕本店不接待”掌櫃的姓羅,是坡頭村張氏的相公。
他自己一直在外地幫人做些小活計,無意中被姑娘救得,當姑娘找他來當麵館的掌櫃的,他還有些忐忑。
麵館開業也有好幾個月,他的掌櫃派頭自然是越來越像樣。
再加上姑娘還找來了不少原先土匪幫裏的兄弟來店裏幫忙,他的底氣也足,自然不會怕了眼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