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四天。
君遠航那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水清雲有些沉不住氣了。
袁深給的還神丹已經維持不了幾天,如是再不解毒,真的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
手裏朝蛇棚裏麵扔著雞蛋,心思卻早已不知道飄向了那裏。
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在意一個陌生少年的性命。
就如同,那個少年是她的什麼人一般,她看著不忍。
用手摸了摸其中一條蛇的腦袋,冰涼的觸感讓他想到了少年身上的體溫,也是這般冰涼,寒冷。
她的手不由縮了回來。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那個少年的毒會不會與蛇有關。
隨即又搖頭,如果毒藥裏麵當真有蛇毒,誰知道會是什麼蛇毒?
不過,他抽絲剝離的樣子與蛇抽絲剝皮的樣子很像。
蛇脫皮之後是成長與新生,那他呢,隻怕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死亡。
……
“怎麼還沒他的消息”這個他自然是指無常手。
別人或許不認識無常手,但他是認識的,可以說是至交。
若沒有他,年幼的他或許早已經命喪九泉。
他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一年到頭危在旦夕的次數減少,無常手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就像現在,他想找他,也是半點蹤影也沒找到。
“沒有”阿信搖頭。
君遠航笑了“罷了,你想找他,他不見,若是不想見他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無常手的性情本來就有些怪,他若是不想讓人找到,那怕是他也找不到。
“那姑娘那邊怎麼辦?”
“能怎麼辦,找不到無常手是那個人的命,可不能怪本王”君遠航站起身,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一到房裏便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眉眼笑了笑“怎麼,找你你不見,躲我房裏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
君遠航習以為常,自顧自的走到那人身後。
看著他對著梳妝鏡侍弄自己。
鏡中的的人兒是個鶴發童顏的老頭,頭上頂著一頭白發。
神彩熠熠。
卻見他忽的撕掉臉上的一層麵皮,扯掉他的一頭白發。
如泉水般的雙眼,桃花般的雙臉,一雙紅唇微微翹著,水潤無限。
一頭青絲理是如瀑布般直直的垂了下來。
不要以為他是美人。
不過是個不愛自己這副模樣的美男。
“你大動幹戈的在找我,我豈能不出現”男子轉過身,臉上的皮膚說是膚如凝脂也不為過,那皮膚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滑嫩。
如果讓水清雲看見,一定會認為此人是個十足十的妖孽。
“還以為你這麼久不出現,指不定是死在哪裏了”君遠航在桌子上坐下。
桌子上擺著一壺酒,兩個杯子。
其中一個杯子被人用過。
為自己倒滿酒,不由輕笑出聲,他在外麵找他找的天翻地覆,他卻躲在這裏喝酒,還沒讓他發現,是自己大意了,還是他的武功長進了。
不過,也對,不止他下毒的手法千變萬幻,就連容顏也是百變,誰知道他下一秒會是誰,如不是他有心出現,想要找他,可不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