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華自己眉飛色舞地說了半天,轉過頭來對小魚兒說:“別這麼哭喪著臉啦,你吃了虧,三爺不是都幫你打還了回來嗎?”
小魚兒聽了程素華的話,一張俏臉幾乎快要哭了出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這個百裏聞香,在這大港城內,甚至方圓百裏,都是有名的,沒人敢惹他們。我隻是擔心你們”
方雲暉哈哈大笑:“這個你盡管放心好了,我們在小狼溝,既然連那個什麼贓官的法術師都敢動,你又有什麼好怕的?是不是惹出了事情,人家認得你,怕事後受到了牽連?”
小魚兒更是急得雙手亂搖,急忙說:“不是的不是的,三爺,我爹經常教我說,既然是我們船上的客人朋友,就該對朋友有擔當。就算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把你們說出來的,何況有幫在,我最多蹲兩天苦窯也就放出來了。三爺你們不是要北上出關的嗎?我看,明天一早,想辦法就走吧,別在這大港城裏耽擱了行程”
程素華歪著腦袋看了小魚兒一會,說:“啊!還真是瞧不出來,小魚兒你這麼一丁點的年紀,倒生了一副俠義心腸,不擔心自己事後吃苦頭,卻想的是讓我們先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她這一句話還等沒說完,趙霖兒已經插嘴說:“三爺”方雲暉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出了門站定,往院子中的假山黑影處說:“是哪裏來的朋友啊,怎麼不請進來喝一杯茶?”
方雲暉的話音還未曾落下,跟出來的眾人都覺得眼前黑影一晃,假山背後躥出一個黑衣服的蒙麵人,冷森森的短刀已經朝方雲暉刺了過來。
廳中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趙霖兒一直說話很少,無論大家爭論還是閑聊,基本都是從不插嘴,剛才突然插話,也是因為她現在精神力很強,已經發現院子裏有人來了。方雲暉當然也早就已經發現了,這時候神定氣閑地,自然是很有把握。
老馬刀正要出來做幫手,方雲暉笑著說:“我自己來!”迎著短刀,空手來抓,竟然是硬打硬奪的打法。老馬刀按照主人的吩咐退到後麵,看了兩眼方雲暉和這個黑衣人相鬥。這個黑衣人蒙著麵,短刀上發出的武鬥氣逐漸由灰轉白,看來竟然是個六級實力左右的高手,而短刀上是不是地還發出一道詭異之極的風刃,往往從難以預料的角度攻擊了過來,看來手中的短刀,還是帶上了很厲害的法術加持。
方雲暉此刻的本領,自然已經不太把這種程度的武士放在眼裏,隻是出手越來越長,有心讓對方把本事都使出來。兩個人來來去去地比劃了一會,方雲暉嗬嗬笑聲中,右手壓住了對方的刀鋒武鬥氣,伸出左手兩根指頭,輕輕巧巧地就把對方蒙麵的麵紗給摘了下來。
黑衣人麵紗一落,已經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在場的人中,除了方雲暉和趙霖兒之外,都是大吃了一驚,小魚兒更是慌亂,急忙上前行禮說:“幫主,怎麼是你來了?”來人杏眼娥眉,可不就是紫峰大河幫的幫主王淮秀嗎?
王淮秀先跟方雲暉行了禮,說:“夤夜來訪,有無禮的地方,還是要請三爺您見諒才好。”
方雲暉哈哈大笑,笑聲中聽得出十分暢快,說:“幫主,小狼溝一別,你說‘有緣自會再相見’,我們和幫主果然再度重逢了,可不是有緣人嗎?”
王淮秀毫不扭捏地也是一笑說:“三爺您說笑了。”然後轉向小魚兒問:“你是我幫裏的孩子嗎?”
小魚兒答應了一聲道:“是啊,我老爹是叫做老漁網。”她小狼溝那天,雖然也在船篷頂上觀戰,王淮秀卻沒瞧見她。
王淮秀一頓,說:“老漁網,老漁網,這外號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小魚兒聽了她這話,急忙搶著說:“我家世代都在幫的啊,我爺爺叫魚鉤子!”
王淮秀啊了一聲,說:“魚鉤子!你爺爺外號叫做魚鉤子!你果然是幫裏的孩子,大家都是自己人!”
小魚兒拍著手跳了起來,笑著說:“對對對,我爺爺活著的時候,人家叫他做魚鉤子,原來幫主您也是認識我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