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空梵大師一般不見香客呢,沈兄可曾見到空梵大師?”秦歌月把玩著一枚茶杯,對於獨孤少卿,雖說有時候摸不準,但秦歌月自認為還是很了解他的。
“不曾。”沈飛塵麵露失望之色,看起來很是惋惜的樣子。
秦歌月右手的食指輕輕敲打著杯子,對著沈飛塵奸笑,眼中斂起萬千芳華,“如此沈兄豈不是白跑一趟,這樣吧,小弟我想辦法讓你見見那空梵大師如何?”
話剛至此,那店小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客官,小的來上菜了。”
“此事你我稍後再談,咱們兄弟二人,今日相見有緣,先喝酒,先喝酒。”沈飛塵雖然笑著,但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然後提高音量說道:“進來吧。”
秦歌月心中憤懣,這魚還沒上鉤,便要這樣跑了嗎,不行!
“沈兄啊,今日,你與我有緣,有緣……”酒過三巡,秦歌月左手撐著額頭,右手隨意的搭在桌上,麵範桃紅,眼中混沌無神,顯然已是大醉。
對麵的沈飛塵也已是醉了一些,但還算清醒,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歌月,終於試探性的開口:“秦弟本生的俊秀,今時一醉,倒是有些女兒家的味道。”
秦歌月卻也是絲毫不含糊,張嘴便道:“我本來就是女人!”
確定秦歌月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沈飛塵才盯住了秦歌月腰間的玉佩,便要開口。
“嘔,嘔。”秦歌月幹嘔兩聲,而後從座位上爬起來,“沈兄,失陪,小弟去一趟茅廁,茅廁。”
秦歌月一手捂嘴踉踉蹌蹌的推門而去,接而江子晉出現在雅間門口,朝房內鞠了一躬,沈飛塵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跟著秦歌月的方向去了。
秦歌月一手將茅廁的門緊緊地關上,抬起頭來,哪還有半點醉酒的樣子,而也就在她關門的瞬間,晚漁從恭桶旁的屏風後走出,一臉嫌棄的打量著四周。
晚漁走到秦歌月身前,腳底下卻不帶一點聲響,她將秦歌月腰間的玉佩取下,又為她帶上一個一模一樣的,“不如此時就走,我定能帶你出去,何必去冒那個風險?既然有了線索,讓正暢順著查下去肯定會有發現的。”
“不,宇文宸煬不簡單,不可輕易暴露了夢霍樓的人,富貴險中求,此番,我一定要探出點眉目來。”秦歌月的眸中瞬間風起雲湧,似卷著四海朝浪而來,深不可測,不可猜。
進入酒樓的時候,從沈飛塵的行事,舉止,她便可以確定了他的身份,他正是南平王唯一的嫡子,宇文宸煬,沈姓不過是他母親的姓氏,而仲城也正好是南平王府的所在地。估計,今日空梵與惠清二人見的就是他,至於說了些什麼,還得找時間去問問獨孤少卿。
方才在彰澤寺中初見,他盯著那塊玉佩時,秦歌月就已經發覺,此人或許知道有關玉佩的一些事,但他卻主動邀她喝酒,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