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月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他拿走她的玉佩,留給她一張銀票,也算是她賺了,反正與那玉佩相同的她還有好幾枚,為了調查,少一枚也無妨。
“多謝。”
“客官您走好。”
秦歌月走出酒樓,發現已經是晌午,陽光愈發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街上的人也不比方才多了,安州,這個邊關小城,此時仿佛一眼便能看穿,藏不住任何秘密。
秦歌月恐有人跟著她,七彎八繞,拐拐扭扭的在安州各小巷裏穿梭,待她回到彰澤寺,天色已經不早了。
等她回到院子裏,便看到那人靜靜地站在桃花樹下,不沾染凡塵,不帶走一絲桃花的氣息,雙眸微闔,好像已經是站了許久。
“春寒料峭,月兒以後還是早些回來為好。”獨孤少卿緩緩睜開眼,眸底一片清明,他的話語中明明充斥著關心,但在他的眼裏卻不見一絲波痕蹤跡。
“你既知春寒,還站在這院子裏。”秦歌月上千去拉他的袖子,這個神棍平日裏不說話,站在那裏還真的是挺賞心悅目的,倒也有幾分世人形容的仙人的架勢,可是,隻要他一開口說話,秦歌月就想懟他,懟他!
獨孤少卿也不去拂秦歌月拉著他袖子的手,就那樣任憑她將自己拉進屋子裏。
將獨孤少卿拉進屋裏後,秦歌月便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打算喝,便聽到耳邊的神棍又出聲了。
“你不是有事要問我麼?”他的聲音輕輕然的飄過來,秦歌月喝了口水,下意識就想要去懟他,可將他的話過了一下腦子,秦歌月差點一口水嗆出來。
好不容易將那陣猛咳憋回去,秦歌月抬頭看了一眼獨孤少卿,他還是風輕雲淡的站在那,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秦歌月窘迫的樣子。
“哎,我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有你不知道的事麼?”秦歌月眉尾輕輕上揚,挑釁的眼光看著獨孤少卿,心中卻在想這家夥不會連她的生理周期都知道吧!
“想知便知,不想知,便不得知,世間萬物皆是化相。”看著神棍又要開始念經了,秦歌月慌忙擺了擺手打斷他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獨孤少卿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似乎輕歎一口氣,“這些年,你還不知道我麼?”
這神棍,還真是折磨人!
“知道,當然知道。”秦歌月換上一張討好的臉,“那麼,師兄,你既然知道我有事要問你,你幹脆告訴我唄!”
秦歌月想問的當然是宇文宸煬的事,素日裏,她從不關心香客們向獨孤少卿求了什麼,但是這一次,她好奇的很。
“阿彌陀佛,”獨孤少卿將一隻手立於胸前,“我來這裏便是告訴你,不必去我院子裏找我,我不會告訴你的。”
聽到他這樣說,秦歌月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個?
秦歌月將手中的杯子捏的緊緊的,似乎把它當成了獨孤少卿般,她好不容易回彰澤寺一次,他便這樣對她?他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啊啊啊啊,真是要把人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