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秦歌月看著他,“你”了半天,硬是沒有憋出下一個字來。
“我如何?”獨孤少卿接過秦歌月的話,“此事你自己去猜悟,自己去探尋,不要想著從我的嘴裏套出話來,雖然我知你的悟性不太好。”
獨孤少卿的話將秦歌月氣的直翻白眼,這人,真是厲害!
“天機不可泄露,我先走了。”獨孤少卿也不去多看秦歌月氣的半死的模樣,轉身,伴著落日餘霞,飄一樣的離去。
小神棍不告訴她,老神棍就更不可能說,原本就好奇的事情,此番她更加好奇了,不告訴她,她便自己去探尋個究竟!
“晚漁。”秦歌月喚到,然後晚漁便邁進房門,出現在秦歌月的麵前。
“主子有何吩咐?”
“正陽還有幾日可到達安州?”正陽去沈溪國談藥材生意,這安州便在沈溪國與澤藺國的交界之地,她原本想著在此地等候正陽,現在看來,她沒有那個耐性了。
“不出兩日。”
“好,立刻備車,我要親自去跟那個宇文宸煬,你與正陽留口信,叫他到達安州後,速速追趕你我。”她要親自一探究竟。
“主子恕我直言,此事危險,主子沒有必要親自去冒險。”晚漁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
“不,這次我一定要去。”神棍都不肯告訴她,此事絕對不簡單!“備車,今夜便出發。”
晚漁見勸不動她,也隻好退了下去,去安排行程。
太陽已經落至西山頭,風穿堂而過,吹動紗幔,吹動秦歌月的衣角、發梢,天邊的火燒雲翻騰不斷,紅光透過靈柩打在室內,打在她的臉上,映出現在她臉上的堅毅,那神情令太陽最後的光芒都黯淡下去。
誰也不知道,今日這番決定,帶來了日後的多少動蕩,又給她自己帶來了多少劫難。
深夜,一架馬車駛出彰澤寺的小門,消失於黑暗中,一路向北,朝著仲城的方向去了。
“主子,一直有人跟著我們。”江子晉隔著馬車的帷帳向裏麵的人說道,“不過,他們隻是遠遠的跟著,始終與我們有一段距離,好像沒有要動手的打算,主子,該怎麼辦?”
“那就讓他們跟著,仔細點,別讓他們跟丟了。”淡漠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讓江子晉很是不解。
有人跟蹤還不能讓那人跟丟了?他家主子莫非瘋了?
馬車內的宇文宸煬雙眼緊閉,他本可在安州再住上一夜,不必如此匆忙的連夜趕路,可總有人不讓他省心。
“主子,當真不用截下?”江子晉還是有些不太理解宇文宸煬的做法,思索了片刻,窮追不舍道。
“不用,讓他們跟著便是。”宇文宸煬麵色不變,他倒是想知道,這次會是誰。
摸著袖中略微有些涼意的玉佩,不禁想起今日遇到的那個女子,心中還是有些愧,但她也應該已經收到銀票了,就算是他騙她的補償。
轉念想到仲城諸事,宇文宸煬的眉頭又不禁的皺起,這些年來大哥與二哥一直不安分,卻不料偏偏在這種節骨眼上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