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去了機場,跟著他去那個會改變我一生的地方。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西域,那個影視小說裏被染上各種奇異毒物,神奇蠱術的地方。
下了飛機後沒有任何停留,接著轉乘大巴車到了城市的邊緣,然後又被一個全身蒙在黑袍裏的神秘人開車接送。直到傍晚,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車上時我一直都閉著眼睛,不想說話,也不想看。下車後才發現我們已經走進了深山老林之中。而這裏,竟然奇跡般的還有住宅。
這是是一處高地,如同鶴立雞群的聳立在一望無際的的林海之間。高地上有足足上萬平米的麵積,蓋著住宅,養著園林。
車輛停下,下車後的我跟著他徑直走到了宅院的大門前。這片宅子看起來應該是很久都沒人住了,上麵的銅鎖都已經生鏽了。但還是可以看出這處宅子的大氣。
宅門高大挺立,紅色的大門上是沒有被腐蝕的稀有金屬做的門釘。門前是威武霸氣的守門石獅子,白石堆砌起來的高大牌樓。
他就停在門前一直站著,也不說話。那個蒙麵的黑袍人也恭敬的站在一旁。黑袍人看起來不高,但從他開車的手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年邁的老者。我是第一次來西域,但我總覺得黑袍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他站了半天,也沒有進去。而是繞著高高的院牆向宅子往後麵走去,我隻能跟上。奇怪的是這次黑衣老者並沒有跟著,隻是停在了原地。
宅院很大,我們足足走了十幾分鍾。院子後麵是一片鬆柏林。樹林之中落滿了枯枝敗葉,才在上麵有一種走在雲端的感覺。穿過茂密的樹林,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整個人的心境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沉重。因為這裏是一片墓地。
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墳堆整齊的排列著,最前麵有五個。四大一小。
他依舊走在前麵,我還停留在剛出樹林的地方。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夜的白色唐裝,隻不過今天戴了一頂同樣色調的禮帽。他向著墓堆走去,每一步都踩的小心翼翼,像是走在細碎的玻璃磚上。他走的很慢,這可能是我第一次見他走的這麼沉重。
他走到墓堆前,摘下自己的帽子。開始挨個的給最前麵的四個大墓堆鞠躬,跪拜。
我隻是躲在後麵,靜靜的看著。可能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裏總覺得怪怪的。而且隻要我不是傻的我就看的出來,這裏是我的家族墓地。
“你過來。”
我規規矩矩的走過去。走進我才發現,每個墓堆前都立著一塊碑,但每塊碑上都沒有任何碑文,都是完全的空白。
他開口一個個給我介紹:
“這是你爺爺……”
“這是你大伯……”
“這是你五叔……”
我挨個的跪下給四個大墳堆磕頭,直到最後一個略小墓堆。
我再次跪了下來,等待著他告訴我這個是誰的墓。誰知他突然不再言語,而且一屁股坐在了空白的墓碑前,一坐就坐到了暮色四合,明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