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訕訕笑道:“倒是我失禮了。”深吸一口氣,作揖道:“在下郭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少女看了看,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在下衛衛,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郭泣靈機一動,道:“不是這樣的。”主動上前去。
衛衛一臉茫然,絲毫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任由郭泣糾正她的動作。
郭泣暗暗竊喜,佯咳兩聲,裝模做樣地就上前去,糾正動作,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偷摸的勾當,心中蕩漾,又不敢幅度過大,惟恐惹怒女神。不過他曾習讀過幾年書,教的倒不差。
而且他看衛衛爛漫天真,倒是真真正正給她普及了些許常識。
衛衛極其配合,似懂不懂的點點頭,但是也有出岔子的時候。
比如說郭泣煞有其事道:“女子不能與陌生男子有肌膚之親,”說時他拍了一下,衛衛翹挺的臀部。
衛衛“哎呀”一聲,“倘或他這樣欺負人,該怎麼辦。”
郭泣暗暗好笑,雖然收了手,仍自十分懷念那觸感,飽滿而富有彈性。麵上正兒八經的道:“對於這等登徒子,自然是狠狠的收拾他一頓……”
話音未落,衛衛陡的一記粉拳打將去,伴隨一聲慘叫,衛衛道:“是這樣嗎。”郭泣起身時,臉上一半青一半白,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隻能唯唯應是。
接著又上前去,認認真真指點一番,如此一男一女沉溺於你教我學當中,一直到郭泣把應知的悉數教授與她,方才作罷。
及至此時,已不知過去多少光景,天依舊藍,花依舊開。但是教書育人又豈非一朝一夕之功。
於是郭泣起了詢問之意,道:“我教你直感覺過去恁久,緣何天色還是這樣。”
衛衛答道:“已經過去一月有餘啦。”
郭泣失驚道:“你莫騙我,天還不曾黑過。”
“這是天上,自然不會有白天黑夜之分。”衛衛說時敲了敲他的腦袋,這自然是在與郭泣相處的時候所學來的,同時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末了,忍不住“噗嗤”一笑,漫山遍野的花都失了色。
若在尋常,他定會好好欣賞,戲弄一番,但是現在他無暇浪費時間,出聲道:“你可有辦法送我回去?”
衛衛心中一慌,“去哪裏?你要走嗎?留下來陪我好不好。”說著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小女孩的姿態一顯無遺。
郭泣猛地喝道:“我現在沒工夫和你鬧!”這是他第一次出聲相喝,他還有父親病重在床,全依仗母親操勞。
如今不在家中,父母擔心勞累不說,家裏沒個男人擔擔子,該如何是好。
然而衛衛並不知道他的家庭境況,自她出生以來,天真爛漫,何時受過這等委屈,猛地被他一喝,整個人往後縮了縮,忽然紅了眼眶,兩行清淚墜地,竟是化作一顆又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抽抽搭搭地啜泣起來。
郭泣見了,心有不忍,暗道自己不該,挪動兩步,靠近她,一手接一手地替她抹幹眼淚,出言撫慰道:“是我不好,我討打,聽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