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卻驚：“這都沒碎？”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尺子有多厲害，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韶旭則不知道。
他說：“你似乎拍得很開心？”
念頭一動，巨鼎恢複原狀，並且透發威能，功率全開，鼎內產生無盡牽引力，拉扯著少年要進入其中。
然而少年無懼。
他就站在那裏，水土不能拘，風火不能淹，巋然不動如巍峨，沒有任何能撼動這偉岸。
便是歲月也不能留下滄桑痕跡。
韶旭麵目陰沉，質問：“同境界，殺生術無效？”
渣古有些不好意思，為己開脫道：“這我沒辦法，我軀體就這樣子，誰讓我現在道行不足，不能自如掌控呢。”
韶旭道：“那我這個念頭豈不是永遠都無法擊敗你。”
念頭二字咬得特別重。
吒古道：“其實還是有機會的。”
卻沒說清到底是怎樣的機會。
青衫客沉吟片刻，忽笑：“我明白了。”
不待少年思考，他又使出劍招來，一如剛開始，隻是現在這些劍招變得更加神妙了。
縱使斷劍不及青峰好使，但架不住對麵不通肉搏，又失卻神妙狀態加持，一手尺術使得可謂不堪入目，完全是被韶旭壓著打。
招招狠辣，式式奪命。
若非軀體堅固，斷劍無鋒，怕是眨眼就喪命上百次。
少年發現了這情況，所以他很緊迫，想要迅速脫身，仰仗印法雲雲手段來翻盤。
然韶旭並不給機會，步步緊逼，隨其退而進，隨其進而拚，渣古根本尋不到方法實施意圖，隻得顧及著不被命中要害，咬牙再奮戰。
眼中噴薄火焰。
“你好像不願落敗。”韶旭道。
垃圾騷話說起來一套一套。
吒古應：“如果可以，沒有人想敗，每個人都想一路高歌，笑傲到最後。”
他的騷話不知師承何人，同樣有幾分說過說不清道不明的道韻，耐人尋味。
隻是尋味過後，才發現其實還是廢話。
韶旭道：“倘若麵對不得不敗的局麵呢？”
吒古則言：“天都能逆，局勢為何不能逆轉？”
“那你逆過天麼？”少旭問。
“……沒有。”
“那不就得了。”青衫客輕笑。
斷劍一沉劈，少年雙手舉尺攔截，卻被韶旭逮住機會，使一腳踢踹，直接踹得渣古倒飛，落地麵連打好幾個跟鬥，黑衣染滿灰樸。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韶旭好言相勸。
少年卻不提這些，兀自道：“我覺得我應該使用至人手段。”
顯然是後悔誇大了。
韶旭立時嘴炮連珠：“那樣的勝利有意思嗎？那手段的同境界你又如何？不經過磨礪，豈非永永遠遠的不成大器，永永遠遠的墊底？”
“現在交點學費，不晚。”
“而且世人知你吒古敗給了少旭我——不丟人。”
少旭臥槽！
渣古驚呆，沒想到某某人沒有欺他，虧他當時還以為是在誹謗，未曾料想……
“騷旭其人，果真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