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開始在即,慕容白換上龍袍,戴上為表鄭重的九旒冕。
祭天神壇前,所有大臣都聚焦在一起了。
而四王爺慕容優,五王爺慕容桑赫然就站在隊伍的最前列。
慕容白走到神壇麵前,轉身麵對眾大臣。
這是第二次他以皇上的身份與眾大臣見麵,第一次剛是昨日,宣了慕容言的退位詔書後就匆匆離去。
此時已有部分大臣行禮口呼萬歲,但更多的是直立著並不行禮的大臣。
“皇上在此,爾等為何不見禮?”小李子倒是忠心得很,慕容言自主退位,他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既然是慕容言認定的,他對後麵的這位皇上也沒有任何異議。
任海行大聲說:“老夫乃刑部尚書任海行,你隻不過是一個閹官,你有何權力對我呼來喝去?”
“臣並非對皇上不忠,隻不不曾親耳聽到皇上宣布退位,不曾真正見到皇上本人,臣認為三王爺這個皇上,當得言不正名不順!”
“請三王爺將皇上交出來!”
慕容白一聲冷笑,看著那些未行禮的大臣:“其他卿家可都是這樣想的?”
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是串通好了似的。“臣附議!”
慕容白站了起來,踱了幾步,說:“朕知道,爾等並不願意朕繼位,因為朕不像二哥那般麵慈心善,不像二哥那般好說話,不能被你們所控製。”
“但是,朕並不打算與爾等追究。”
“因為,今天朕要宣布一個好消息。”
“朕剛剛破獲了燕國在我明國的情報組織,這個組織叫紅梅館,以青樓的形式盤踞在我國,實行各種陰謀詭計。”
此言一出,眾大臣的臉上皆五顏六色,萬般好看。
“朕相信眾卿家都可能會對一個叫紅梅的女人有印象,朕今天很高興地告訴你們,紅梅已經死了,紅梅館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四處逃竄回國了。”
“任大人!”慕容白毫無預兆地叫了一聲。
任海行在慕容白提到紅梅館的時候已經雙腿有些打顫,冷不防聽到慕容白叫他,想都沒想就應了聲:“臣在!”
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還在竭力反對慕容白的皇位,而對他稱臣。
“任大人,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朕邀請你的夫人及兒女們共同參典可好?”
任海行心痛難忍,默默回了句:“臣不敢。”
慕容白又笑著說:“朕聽說任大人的小女兒任盈盈美貌無比舉世無雙而且才情過人,不知是否屬實呢?”
眾大臣都迷惑不解,怎麼皇上在這個時候,與任大人拉起了家常呢?
任海行心中格登一聲,自己女兒的芳名,他是如何曉得的?仍然又默默地回了句:“臣不敢。”
慕容白哈哈大笑,說:“朕在京城外季子山寨,紅梅館的大本營,找到了很多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人。”
“來人啊,帶任夫人及女兒上來!”
任海行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眼睛似有淚花。
隻是那迎麵向自己奔來的不是女兒又是誰?還是自己的夫人!
慕容白繼續說:“李大人,陳大人,石大人,金大人……各位卿家,家人曾被紅梅擄走的,都去領回自己的家眷吧!”
場麵一度混亂。抱頭痛哭的,四處尋找親人的,有拉著家人來向皇上跪拜並趁機表忠心的……
慕容白立著,嘴角雖上揚,心中卻有想哭的感覺。
這一切,都得益於楚天舒所畫的那個符號。這個符號不僅令他救下這麼多人,在這些大臣心中,他便是救命恩人。如此一來,他還怕駕馭不了這些大臣嗎?
他可以肯定,慕容言並不認識這個符號。
那個符號,是楚天舒留給自己的,最大的財富,也是……最後的念想麼?
登基大典結束後,慕容優來求見慕容白了。
雖然明國幾經政權變更,但畢竟,皇權還是牢牢地掌握在慕容家族的手中。
此時作為慕容皇族的一員,慕容優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恭喜皇上啊。這樣的大手筆一出來,那朝中大臣對皇上可算是心服口服了。”
慕容白笑著,又問:“是了,四弟,那日匆忙,未得與你詳談。你是如何被人軟禁在那裏的?能將我慕容皇族的人抓了,看來這人是有點本事和膽量的。”
“看來這幕後的人雖然狠辣,但也並不是不留後路。我看地下密室的環境與裝潢都好,吃喝甚至娛樂都有,還那麼貼心地將你和意中的女子關在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