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走入煙花柳巷裏才能看到燈紅酒綠,隻是她今天是不可能去了。
周圍傳來各種昆蟲的叫聲,還有偶爾跳出來的貓叫,燈籠掛在簷上隨著微風輕輕搖晃,還有店鋪前長長的白布條,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讓人毛骨悚然。
慕清歌倒是不怕,隻是在轉入一條巷子時,突然有個什麼東西砸到了她身上。
悄無聲息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這麼直直的朝慕清歌壓下來。
慕清歌本來是想躲的,可心裏卻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不能躲!
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好像是個人,體溫比常人低,小巷子裏太暗,她把人拖到大街上,借著月光和周圍的燈籠,才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慕清歌臉色嚴肅下來,蹲下身輕輕拍了拍蘇硯的臉,沒錯,這個人正是失蹤了好長時間的蘇硯。
鼻尖縈繞著濃濃的血腥味,他定然是受傷了:“師兄,醒醒。”
街道上又傳來些匆忙的腳步聲,慕清歌皺眉,看了蘇硯一眼,他還是昏迷不醒,一咬牙,扶著他悄無聲息的鑽進了旁邊黑暗的巷子裏。
沒一會,一堆人拿著明晃晃的火把從街上跑了過來,他們穿著鎧甲,顯然是晚上巡邏的官兵。
“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你你去那邊,那人受了傷應該跑不遠,務必要將他找出來。”
“是!”
慕清歌抿唇,看著那些人四散著去追人,她才輕輕從小巷子裏往深處走。
蘇硯到底做了什麼?
她知道他不簡單,可是怎麼就惹上那些人,還受傷了?
蘇爺爺呢?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帶著昏迷不醒的蘇硯,她不敢回家,便找了個偏僻的客棧跟掌櫃要了一間房。
進去之前,往蘇硯身上潑了些酒。
“你朋友這是?”
慕清歌朝掌櫃的笑了笑:“哈哈沒事,就是喝多了,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還要裝。”
“那要給他備點醒酒湯嗎?”
“不用了,讓他明天早上起來頭疼,要不然長不了記性。”
說著,便將蘇硯扶上了樓,掌櫃的也沒有懷疑什麼。
一腳踹上門,輕手輕腳的將蘇硯放到床上,慕清歌額頭上已經出了些汗水。
撕開蘇硯的衣服,看到他胸前縱橫的刀傷深可見骨,已經流了不少血。
要不是蘇硯懂醫恐怕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
他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慕清歌叫小二打了些水上來給蘇硯清理了一下傷口,便上了門栓從窗戶一躍出去了。
她雖然不懂醫,但受傷多了總該知道外傷該用什麼藥,怎麼處理。
在慕清歌走後,蘇硯臉色蒼白的睜開眼睛,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屋子,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個時候自燃是買不到藥的,慕清歌自己偷溜進藥鋪抓了些藥材之後便趕緊回去了。
在路上又看到了那些官兵,一閃身直接從他們頭頂離開。
回了客棧,她趕緊給蘇硯處理傷口,拔了他封穴的銀針。
她手法嫻熟,這樣的事情像是已經做習慣了一樣。
窗戶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一道身影跳了進來。
慕清歌眼神一冷眸子裏閃過絲殺意,猛的擲出了從蘇硯身上取出來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