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我可沒見阿宇啊！他倆不是都在臨安城嗎？我今天聽掌櫃親口說的。”
楚慕堯臉上的笑，突然變得十分玩味：“小仙女覺得我是在說阿宇？”
羽夜嵐一臉懵逼：“不然呢？”
“棺材鋪的掌櫃名景予，字仲庭。至於阿宇麼，雅瑜兩歲時不知道有宇文這個姓氏，聽到別人叫宇文公子，以為他姓宇名文，鬧了個大笑話。所以我們現在都叫他阿宇。”
“……哦，好吧！”兩歲的笑話變成了丈夫一輩子的外號，求孫雅瑜的心理陰影麵積。
想到這裏，羽夜嵐突然後知後覺地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你怎麼又跟蹤我？”
此時的慕堯臉上，已經寫滿了“好玩”二字：“忙裏偷閑瞧一瞧你，免得仙女丟下我回天上去。”
“貧嘴，你家仙女我現在是肉體凡胎，根本飛不起來。”
“我家的？”
“對，你家的仙女，你要磕頭供奉的！”
看著他臉上的笑，羽夜嵐真想伸出手，像對待弟弟那樣，使勁捏一捏他的臉，手感肯定很好。不過，介於古代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她沒有真的動手。
過了一會兒，慕堯突然又道：“我看小仙女每天都過得很累。想從洞天福地裏拿出點吃的孝敬阿娘，還要特特地去那麼遠的山上跑一趟，裝作是從山上找來的。”
後者驚訝地瞪大眼，情不自禁地結巴起來：“你，你你你！你到底跟了我多久啊？我上午去見了誰，下午往哪兒跑，你怎麼都知道？”
慕堯答得理所當然：“我家的小仙女，我當然要盯緊了。起床穿衣服吧，我帶你出去，教你一個不用那麼累的方法。”
“真的？那你等等！”羽夜嵐很怕冷，所以睡覺的時候幾乎沒脫衣服，隻要再加上一件夾襖，就可以出去蕩了。
兩個人從炕上翻身下來，就著窗戶外透進來的光亮，弓著腰，躡手躡腳地穿堂而過，心中都泛著一種莫名的激動。
好奇怪呀，明明在自己家裏，卻像是小偷一樣，就這麼偷出去兩個大活人……
相比環境糟糕的現代，邊關的空氣就特別新鮮，能見度很高。銀白的月光自穹頂灑落，照亮整個大地。羽夜嵐站在門前，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遠處的山脈。
慕堯卻沒有留戀這裏的美景，悄無聲息地走到羽家臨時搭的馬廄旁，牽出一匹高高的馬來。馬兒亦是很安靜，步調悠閑，顯然還是記得他的。
看著他的動作，羽夜嵐立刻明了：“你要教我騎馬？”
後者指指馬背，笑道：“喏，踩著馬鐙跳上去，不要怕，我在下麵接著你。”
“哼，說得好像我會掉下來一樣。”她的舞蹈入門級課程可都學完了，再加上這些天的鍛煉，簡直就是身輕如燕，分分鍾上天，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會在大冬天活活凍死的羽夜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