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是亂扒，第二次可不就是……
不過，慕堯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換了個話題問她：“你學會騎馬了嗎？”
羽夜嵐很誠實地搖搖頭：“不會，還請慕堯師父多多教導。”
“那就再來一次吧！走，我帶你回家。”說完，他再次驅動馬兒，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
本來，在羽夜嵐心目中，這應該是一場背著媽媽、同時還有早戀嫌疑、大半夜偷偷摸摸出去的一趟約會，雖然很詭異，但是很甜蜜。
然後，等羽夜嵐穿上衣服，毫無形象地打著哈欠推開房門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坐在自家大堂正中央的慕堯。後者正端著杯子，姿態優雅地喝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
聽到開門的動靜，他還轉過頭來，好死不死地露出一個蜜汁微笑。
頓時，羽夜嵐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趕緊把打嗬欠的嘴巴合上，挺直了背，故作優雅地踱步到他麵前，驚訝道：“好久不見！你怎麼來我家了？”
慕堯放下茶杯，風輕雲淡地表示：“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阿娘，仔細算起來，他們當初都救過我。總不能讓景予趕了先，是不是？”
“是啊是啊，你真聰明！”可是當初掌櫃跑來我家看你的時候，不是已經見過我娘和弟弟了嗎？當時某些人貌似還隻能躲在屋裏，根本見不得人來著。
當然，後麵的這些話，羽夜嵐並不敢說出來。
又坐了一會兒，羽涵端著早飯碗從廚房裏走出來，鼓著兩個河豚似的腮幫子，氣呼呼地把碗往慕堯麵前一放，愣是震出了好幾粒米。
羽夜嵐知道他這是又生氣了，便不敢再使喚他，自己匆匆起身去端早飯了。
於是，四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聲地呆在桌子的四個邊上吃早飯，默契得好像從來都是一家人。
早飯後，慕堯表示要帶羽夜嵐去潼嘉城裏玩，順便客氣地問了下羽涵去不去，結果他居然真的要去。阿娘隻得一臉尷尬地過來，把明顯是在賭氣的兒子拉走了。
之後，兩人坐上馬車，往潼嘉城裏去。慕堯穿著大大的披風，故意攬過她，將她整個人捆在自己的披風裏，隻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兩具身體緊緊相依，暖乎乎的，讓人忍不住想打瞌睡。
待出了李家村，慕堯突然開口問她：“問你件事，楚風明見過你娘和你弟弟嗎？”富有磁性的聲音緊緊貼在耳邊，總有那麼幾分蠱惑的味道。
羽夜嵐紅了臉，眨眨眼道：“應該沒有，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娘出門了，我弟躲在屋子裏。之後又有阿宇保護他們，壓根沒機會見。”
“嗯，最好這輩子都別見到他們。”
“我知道噠，我才不會讓阿娘他們變成威脅我的把柄呢！”
“小仙女真聰明。”
之後，馬車裏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兩個熬夜的人靠在一起，在上上下下的顛簸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