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菱等了半天,確定他沒打算繼續接著往下說,嘴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這就沒了?”
司馬錦辰回頭看她。
“不是,你好歹也跟你娘介紹我是你媳婦兒了,都不帶誇誇我,讓我在未來婆婆麵前留下點好印象的?”葉君菱難以置信,簡直不明白這人的心裏在想什麼。
司馬錦辰的眼裏閃過一抹笑意,回頭接著道:“她剛才讓我在你麵前誇誇她,不過她這人實在難找優點,我也不知道該誇她一點什麼。若實在要說,也就比其他女人有意思一點。”
葉君菱的嘴角勾起來,“這還差不多。”
司馬錦辰仰頭喝了一口酒,捏著酒壺看遠方。
葉君菱拉拉他的狐裘大氅,“王爺,給我也喝一口唄,這山坡上寒風刮的嗖嗖的,怪冷的。”
司馬錦辰把酒壺遞給她。
葉君菱昂頭喝了一口,原本以為是多醇厚的好酒,結果一喝進嘴裏就是一股嗆喉的腥辣,“咳咳,王爺,這是落馬酒?你也喝這麼辛辣的酒啊?”
“我娘喜歡。”司馬錦辰拿回酒壺。
葉君菱嗆的臉頰通紅,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兒,“這酒太帶勁兒了,你娘喜歡喝這種酒,一定是個性情中人。”
“嗯。”司馬錦辰昂頭喝了一口酒,沉默的看向遠方。
葉君菱看看他帶著麵具的側臉,這張麵具之下是一張被大火燒毀的臉,人人笑他諷他畏懼他,都說嗜血冷酷,性情暴戾,恐怕沒有人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
濃濃的失落中,帶著摸不到的厚重思念,壓的人心裏喘不過氣。
她的媽媽在她念高中的時候就死了,她能懂那種想媽媽的感覺。
葉君菱深呼吸一口氣,扯開嘴角笑笑,“王爺,你的狐裘大氅也讓我裹一裹唄?”
司馬錦辰側頭看她一眼,抬手去解披風的係繩。
“不用解下來,這樣不就行了。”葉君菱拉開他大氅的一角,自己鑽進去,跟他並排站在一起。
暖和的狐裘大氅裹著兩個人,為他們擋去了這寒夜中的瑟瑟寒風。
“真暖和。”葉君菱縮著肩膀搓搓雙手。
司馬錦辰垂眸看著她的側臉,看著她嘴裏呼出的氣息在寒夜中變成一縷縷白煙,心裏的那種沉悶忽然就輕鬆了許多。
往年的今天,都是他最難熬的日子,今年似乎終於好一些了。
司馬錦辰昂頭喝了一口酒,把酒壺遞給她,“喝些能暖身子。”
“王爺,今晚我是可以舍命陪君子的,不過喝可以,咱們先說好,一會兒我要是喝醉了,你得送我回去,不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肯定會凍死的。”
“可以。”司馬錦辰點頭。
“成,那我今天晚上就舍命陪王爺。”葉君菱昂頭喝下兩大口落馬酒,辛辣的熱流一直從喉嚨衝進內腑,又難受又爽又刺激。
兩人裹著一件狐裘大氅,就那麼站在山坡上,一口一口的喝完了壺中的落馬酒。
“咦?沒了?”葉君菱晃晃手裏的酒壺,舉到嘴邊倒了倒也沒倒出酒,“王爺,你還帶著有嗎?沒喝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