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對楊廣了解不可謂不深,但楊廣現在似乎看出了不好苗頭,忽然意識到後方的穩定。而且關隴門閥和山東門閥已威脅到了楊氏江山,所以楊廣一直沒有一次性解決北方胡人的威脅,反而屯積糧草,處心積慮地想要鏟除北方門閥。
至於南方門閥,楊廣已無憂慮,現在南方最大的門閥就是吳家,隻是吳家掌握了天下第一精銳黑旗軍,實力強勁,他不敢輕舉妄動,相較吳家而言,北方李家、元家、弘農楊家、洛陽的宇文家,這些世家都有爭奪天下的野心。
楊廣在算計關隴門閥,但關隴門閥何嚐沒有運作顛覆大隋江山呢?尤其是北方的亂局已一發不可收拾了。而且義軍之中江淮軍和瓦崗軍已尾大不掉,極難平定,況且門閥中元家、弘農楊家又在極力的培養私軍,準備推翻老楊家的統治。
令人驚異的是:楊廣並沒有調吳家軍北上的打算,而是把吳家壓製在江南一隅,顯然楊廣不想看到吳天在北方的影響。如今江南的影響已到了曆史性的巔峰,就是三國時的東吳也沒有吳天在江南的影響力大。可以說,吳天是漢人在江南統治最得人心的統治者。
酒桌上,商總管談起來北方局勢,很是擔心,畢竟飛馬牧場就處於南北之間,北伐還是南下,飛馬牧場都是所有野心家必爭之地,而且江淮之地又落在江淮軍手中,這點吳天默認了,並沒有出兵平息。
商震很擔心飛馬牧場卷入到這次天下爭奪的風暴之中,他是想吳天不要把飛馬牧場在政治上中立的原則打破。隻是飛馬牧場又離不開江南吳家,而且商清雅這個場主又是吳天的女人,他也是硬著頭皮地提了出來,寄希望於吳天不要打破這個政治中立原則。
吳天鄙視地看著商震道:“你真是個白癡,不懂政治,如想保持政治中立,至少飛馬牧場不具備這個實力。飛馬牧場相較天下各大實力而言,飛馬牧場並沒有任何優勢。而且飛馬牧場名譽上是商人,但是商清雅和老子的關係,你覺得你能保持中立,我如果頒布命令,說飛馬牧場與我吳家沒半毛關係,可以料定飛馬牧場不出三年就成了別人家的東西。李家、宇文家或是弘農楊家都不會放過這樣吞噬的機會,也隻有你傻乎乎地仍要政治中立才是中庸之道,才是自保之道的想法。”
商震臉紅脖粗,梗著脖子道:“自從老場主定下規矩後,我們飛馬牧場就沒有遭到任何勢力的圍攻,反而在商業上蒸蒸日上。到哪兒誰不給幾分麵子,哼!”
吳天聽後,笑眯眯地看著商震,意味深長道:“這是飛馬牧場其他人也同意了你的意見,還是你一個人的?”吳天現在壓根就不在乎飛馬牧場的戰馬,他有著戰神殿,在戰神殿中戰馬都已經有數百萬匹戰馬可以使用了,所以騎兵訓練的戰馬缺口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在北方大漠他那般痛下殺手,可不是真正的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掠奪戰馬。北方胡人最大的優勢就是戰馬,如果在戰馬上沒有任何優勢,那北伐胡人根本就不是中原漢家兒郎的對手。現在江南農戶之家,哪一家沒有幾匹馬、幾頭牛、幾十隻羊,除了在戰馬上吳天瞧不上,一直都是用自己戰神殿中培養出來的戰馬作為騎兵乘坐之用,關於後勤方麵的騾馬運輸江南早已完成了預定目標。
梁治和柳宗道確實支持商清雅倒向吳家,他們是挺吳派,而且沒有吳天從大漠掠奪而來的種馬和母馬,那飛馬牧場就沒有現在充足的戰馬資源。何況商震等人小瞧了吳天,並沒有調查江南一地養馬的情況。可以毫不客氣地說,現在吳家根本不稀罕飛馬牧場的戰馬,若是把飛馬牧場的戰馬還給吳天,那飛馬牧場又要打回原形了。
商秀珣可不是原著中魯妙子的女兒而是吳天的女兒,繼承了吳天的基因和血統,心中非常驕傲。如果不是因為母親商清雅壓製,她早想把商震這些元老清除掉了,在她心裏商家的財產是她的,那也是吳家的,她可是非常清楚,吳家的東西當今天下還沒有誰敢伸手搶。
“大總管,如果沒有姑爺,能有我們飛馬牧場的今天麼?你們這是卸磨殺驢。”梁治和柳宗道都露出了不滿的情緒,眼中露出了一絲凝重,甚至針鋒相對。吳天忽然明白了過來,商清雅為何這般急著他來飛馬牧場,原來飛馬牧場已經開始窩裏鬥了。吳天瞟了長孫無忌一眼,隻見長孫無忌古井無波,似乎在等著看好戲,心中更是冷笑,吳天的東西可不是那般好拿的,需要有一副好口牙。
商震直視梁治和柳宗道道:“我可是遵循老場主的原則,飛馬牧場是飛馬牧場,吳家是吳家,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商震這般做,隻因當時同吳天簽下的合約吃虧了,當時看似飛馬牧場賺了,可現在回頭一看,發現飛馬牧場虧大了,戰馬如今已是五年前的兩倍價格,而飛馬牧場卻隻能按照五年前的價格賣給江南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