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著她堅定的口吻,眸中綻放的神采,嘴不自覺地說了聲。
“我賭!”
聞言,子衿大泄一口氣,“那就說好了,你睡地上,我睡床上,石大將軍,你總不會讓我一個小女子睡在地上吧?”說著,子衿人也往床上一躺,還是大字型。某人的嘴角頓時歪了歪,,這……這還是剛剛那個和他談判的女人嗎?怎麼變化怎麼大?
翌日,一縷陽光明媚的透進帳篷,灑在零亂的床上,一名女子蓋著大紅被子,睡的東倒西歪,身旁的男子輕皺眉頭,筆直的劍眉形成一道曲線,一臉不耐,卻強忍下去,緊閉雙目。
一隻玉足踹來,已是熟練的伸手一擋,擒拿手十分淩厲地鉗住,丟至原處。
抬眼看了眼帳簾,已是天明。滿臉戾氣的下床,穿好靴子走向帳外。
簾布掀起時,刺眼的光線透射進來,床上安睡的人影皺皺眉頭,嘟喃一聲,又轉頭睡去。
“石將軍早!”
“怎麼今日石將軍還這麼早起床呀?”
冉閔無視這些問好,一路走來,本是陽光燦爛的一天他卻心煩地覺得十分刺眼。今天愣是給一個女人過來占掉了床,還要我睡地板,還好半夜摸黑爬回了床上,睡了一會兒又被人搶走被子,現在是秋季,更深露重,搞得我睡都睡不著!
“籲……”
聞聲,冉閔青著臉轉頭看去,馬廄裏剛送過來的還沒被馴服的烈馬,強硬的喊叫了一聲,有了!
春日靜好,陽光明媚。
今天是穿越來的第三天了,大清早還在睡覺,冉閔就跑來說要帶我去騎馬,其實我還挺興奮的。
他興高采烈地牽起我的手,迫不及待地拉我走向馬廄裏。
小兵將他的戰馬從馬廄裏拉出來,他縱身一躍,人就到了馬上,雄姿英發。我腦海突然閃過菩薩蠻裏的一句詩: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我臉突然有點熱。
他淺笑著拉起我的手,提我上馬,攏至胸前。我坐著身子有點僵硬,他拿起韁繩,雙腳一蹬。
“駕……”
馬兒似飛出去般,我不禁身子向後傾倒,輕呼一聲,一股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
漸漸習慣了馬的抖,我也不怕了,雙手握拳攏在嘴邊,高聲大呼,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風揚起我的發絲,向後飄去,像一條黑色的絲滑彩帶,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他嘴角上揚,垂簾睨了我一眼,手指捋起我一縷發絲,目光柔和。而後又正視前方,馳騁向前。
騎著騎著韁繩到了我手裏,掌握平衡之後,我腳用力一蹬馬腹,馬嘶叫一聲,急速前進。
“啊!”
馬吃痛,發狂般急刹車,我慣性地??前向前衝去向前衝去,整個身子飛出去,一個黑色身影隨之而來,攬住我的腰,兩人抱著滾下草坡。
“嘶……”還好掉下去時他在下麵,我壓著他滾了幾圈,手肘擦破了點皮,我坐起身,輕輕揉著,齜牙咧嘴:“痛死我了!”
馬已跑遠,良久,冉閔開口,聲音帶著嘶啞,“你還要在我身上坐多久?”
我看了看他痛苦的表情,連忙起身,“不好意思,你傷到哪裏了?好像很痛。”
“我沒事。”他臉紅著起身,拍拍衣服,“你手擦傷了,先回去上藥吧!”
我也跟著拍拍衣服上的草屑,一陣風吹來,耳邊一縷發絲吹至眼前,我欲伸手去撥開,一隻手已經幫我輕輕勾至耳後,我臉紅紅的,急忙開口:“馬不見了,怎麼回去?”
他抬眼,望向馬飛奔之處,臉上仍是紅暈,左手放至嘴邊,吹了個口哨,遠處傳來馬的嘶叫聲,隻見方才還在狂奔的烈馬現在調頭徑直奔向這邊。
須臾,馬已至身前,他抓住韁繩,動作淩厲熟練,踩上馬鞍,一蹬上馬,拍拍馬頭,道:“塵飛,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竟然敢摔我下馬!”
背景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映入眼前盡是一片蔥綠。高頭大馬,威武將軍,長相不凡。
他罵了幾句便不再罵了,好歹是和他一起幾經生死的戰馬,心裏肯定也是心疼的。他轉頭俯視我,一手拖著韁繩,另一隻手向我伸來,手指修長,骨骼分明,道:“上馬,我們回去了!”
我怔了一下,隨即將手放入他的手裏,白皙纖長的小手鑲在他古銅色修長分明的大手,他一扯,將我一把拉上馬,坐在他懷裏,迎麵而來的仍是專屬他的那股味道,還帶了絲芬芳的香草泥土味,大概是剛剛摔下地時占的吧!
白雲藍天,高頭駿馬,威武將軍,窈窕淑女,真乃一副美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