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君睿出站後辦公室基本隻有韓熙光一個人。上班半小時後正埋頭看書時，退居二線的錢述宗領著個人闖進辦公室，對韓熙光道：
借塊地方說幾句話。
這房間有的是桌子和椅子，不怕人聽了去的話，隨便坐，隨便談。
錢述宗和那人在門口的那張桌子麵對麵坐下，那人屁股尚未挨著椅子便開了上海腔：
我有些情況得向你說，我現在已經退了休，來往的路費沒有處報，還有……，我不好意思開口，是他們提醒我的。
這些先慢些談，會解決的。我現在向你交代一下我們合作的項目。這個項目很大，是部裏組織的，國防科學技術工業委員會委托的，中央軍委批準的，是中國特色的某某工程的後續工程……。
韓熙光聽在耳內，喲，來頭好大呀，不就是《二八六工程》的後續工程麼，搞不搞還沒有最後定呢。
這裏有些資料，你拿去先看看，馬上就要開始工作。
上海腔接過資料。
我有些情況得向你說。我是退了休的，資料複印靠我的麵子是可以到原單位去。但總不大好，實在不好意思，但又不能不考慮。
這次我已複印好了，你先拿去，以後的以後再說，協商解決，會解決的。
錢述宗隨又向上海腔介紹情況。
是中國特色的定向係統，部裏組織的，是國防科學技術工業委員會委托的，中央軍委批準的，……。要求高，數量大，時間緊。
錢述宗略一停頓，上海腔又開腔。
我有些情況需要向你說明一下，我是退了休的，除了這點退休金外，什麼都沒有。搞這活動的經費怎麼辦？如複印資料、買書，買紙張等等。又要到處跑，交通費怎麼解決？我實在不好意思，是原來的同事提醒我的。
這些麼，要協商解決，不要性急。我雖是牽頭負責人，但錢在《星月機電研究所》賬上，報銷經費須經他們同意才行，故須協商。這次的資料我給你弄好了。至於往來機票、食宿費，要與某某協商。放心吧，會給你報的，不會讓你自己掏腰包，還會有些補貼的。
我知道會報的，但我還是想再說明一下，我是退了休的，退休金外什麼都沒有。開展工作後，資料費、複印費，一個月需要若幹若幹，交通費若幹若幹，還要經常在外麵吃飯，又需要若幹若幹。
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你先回去開展工作，開展後再協商，麵包會有的，不用發愁的。
還有，原單位是不會發給我們獎金的了，能不能每個月給我發點獎金，兩千五到三千上下。另外，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一個月需要的資金總額大約不足六千元，希望能不能以一年一次的方式撥到我上海的賬戶上。
你先回去開展工作，工作經費和獎金的事需要經方方麵麵的協商才能定，才能解決。這次你來回的路費和食宿費我給你聯係協商，讓他們給你報了。以後的經費和工資、獎金等等以後再協商。放心吧，不會叫你白幹的，幹出成績和成果來，肯定還會有額外的獎勵。
我說這些是提醒你們注意到這些情況，要不然我回去後沒有法開展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你回去先開展工作，工作開展了，經費也就來了，工作有了成績和成果，金錢就會滾滾而來的。
兩個寶貝談了一個多小時，臨走招呼也不打一個。
工間操，小花園照例是三三五五的手舞足蹈，三三五五的捉堆聊天。剛剛從自己架設的單杠上下來的範敬衝和郭林、水揚波聊了幾句後忽然問曾在所辦日語班一起學習過的鬱山和韓熙光。
你們現在還看日語嗎？練不練？
為了不讓它完全忘記，我經常看點日文資料，勁頭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