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瘴去現晴天,硫火妒慕發災難;
琴傷瑟逝弦難續,梁曲未了心恨穿。
相見時難時,別亦難。對於雲煙和水澗洵來說更是如此。秦天明天就走了,所以,雲煙和水澗洵自然會陪著他盡情的玩、盡情的吃、盡情的瘋。爬山、逛水、KTV讓他們馬不停蹄,直到現在,他們才曉得,原來這座小城是這麼的繁華與富有。
“還有哪兒,我們沒去呢?”雲煙捧著一個烤紅薯,燙得她一個勁兒的來回倒手。
水澗洵“嗯——”了半晌,說:“好像沒有了吧?”
“怎麼沒有,我想吃生病時雲煙從你那兒給我帶的麵湯。”奏天突發其想。
“麵湯?”水澗洵反問。
“是啊,那不是你做的嗎?其實,我也知道,那隻是你捎待著給我做的,主要是做給雲煙吃的,對不對?”
“那雲煙還不是一口都舍不得吃,全留給你啊?”水澗洵辯駁。
雲煙夾在他們中間被逗得笑個不停,為了止住他們故意的逗嘴,她隻好說:“你們兄弟倆別爭了,我們回海市蜃樓再吃一次不就行了嗎?”
“還是雲煙心疼我,吃一回你們家的飯怎麼就那麼難?”秦天還在嘀咕。
“難什麼難,我現在就帶你去吃。”說著,三個人打打鬧鬧地前後跑著去了海市蜃樓。
突然,濃煙汩汩從一個方向飄散開來,像個入侵者帶來恐慌,很多路人邊回頭看邊奔跑著。
秦天奇怪便攔下一人問了問,“前麵,怎麼了?”
“一個瘋子,向老板追債,聽說身上還帶著汽油和自製的炸藥,要跟那個老板同歸於盡。聽說那老板就住在海市蜃樓。真的太危險了,還是離遠點好。”說完慌忙跑掉,還不忘自言自語,這年頭,人要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秦天和水澗洵不禁大驚,對視過後迅速跑向海市蜃樓。
“你們倆等等我——”慌忙中丟掉紅薯,雲煙也跟在後麵跑起來。
兄弟倆邊跑邊撥打了急救電話。急救隊伍已經在路上。
現場,一些不相信炸藥之說的人圍觀著言論紛紛。
“估計那個老板也不是什麼好人,欠了人家的錢,活該被人報複。”
“就是啊,聽說那個行凶人的孩子得了白血病,因為沒錢治,早早的就死掉了。”
“可那個老板的老婆和孩子是無辜的呀!真是造孽啊!有錢人怎麼就不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呢?害得老婆和孩子都跟著受牽連。”
“那個男人也太衝動了,非得用這麼極端的手段嗎?這不是往絕路上走嗎?”
“誰說不是啊,估計是無路可走,才走的絕路。”
……
警笛聲漸近,救護車也馬上趕到。雲煙剛跑到地方,見兄弟倆已經穿過人群進了海市蜃樓客房部大廳。
“小劉,客人都疏散了嗎?出事的人住在幾樓,幾個人?”
服務台的小劉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已經疏散完畢,他們在,在,最,最頂層,1721號房,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妻抱著八個月大的孩子。”
從剛才的火勢來看,乘坐電梯已經不安,兄弟倆互換眼色,為安全起見,匆匆奔向步梯。
十幾層樓,奔上去已經累得兩兄弟上氣不接下氣,但情況緊急,他們不敢做絲毫停留。到了十五層,兩人各取了一條毛巾浸了水之後,撫住口鼻,又奔向十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