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期待下,除夕終於到了。戎城家家門前都掛上紅燈籠,換上了新符。
徐將軍府在今天也是喜氣洋洋。一直住在軍營的徐將軍和徐家兩兄弟為了吃年夜飯終於回來了。
沐悅笙得知明天母親和舅母要去戎城中最大的寺廟上香,在家甚是無聊的她表示也想去。徐夫人看著她可愛的表情,哈哈一笑便同意了。
待到晚上,兩家人和靖王世子其樂融融的吃著年夜飯。飯才吃到一半,就有一個軍營裏的士兵衝進來向徐威稟報道:“將軍,蠻夷分小股軍隊向戎城進攻!”
徐遠憤怒的站起來吼道:“這蠻夷真是該死,還不讓人過年了?!”
說著他和徐家兩兄弟還有欒泯淵連忙站起身朝軍營奔去。
徐夫人連忙叫人將徐氏母女倆護送回自己的院中,並吩咐不要出來。
沐悅笙回到院中第一次深刻的感覺戰爭離自己這麼近。(上一次她發燒腦袋糊塗,沒這麼多感受。)
不知不覺地她自己也困得睡了過去。
而這夜的突襲也沒持續多久,蠻夷仿佛隻是想讓戎城的人過一個不安生的年。
一大早的沐悅笙就被自己娘親叫起。沐悅笙揉了揉眼問道:“娘親,怎麼了?蠻夷還在外麵嗎?”
徐氏輕輕一笑撫著她翹起的一縷頭發說:“蠻夷隻打了一會兒就退了,笙兒快點起來,不然就錯過上香的時辰。”
“上香?”
“是呀。雖然昨天蠻夷突襲,但今天是大年初一,不可馬虎。而且蠻夷也退了。”徐氏解釋到。
沐悅笙洗漱後,就跟著自己母親和舅母去了。坐在馬車中,沐悅笙掀起窗簾向外望去,發現戎城的人就像昨天沒有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小孩相互炫耀著他們的新衣服,大人們相互問候著。
不過兩刻鍾,她們就到了戎城中最大的寺廟。這座寺廟沒有建在上山,這就更加方便戎城的百姓祭拜,而且這座廟占地兩畝,可見它在戎城人心中多麼重要。在這隨時可以發生戰爭的小城,人們也會將希望寄托於神明。
沐悅笙跟著母親和舅母祭拜了所有殿裏的佛祖雕塑,徐氏就讓沐悅笙帶著小竹和幾個護衛由小沙彌帶著去廂房休息。
沐悅笙才進廂房就倒了一杯水急忙喝下。隨後她抱怨到:“這座寺的佛像可真多,每個佛像都要拜三拜。”
小竹聽了連忙糾正自家小姐的思想:“小姐可不能這麼說,這樣虔誠的祭拜才能讓佛祖保佑你今年健健康康,順順利利呢。”
沐悅笙聽了隨後又想到自己莫名來到這個世界,她連忙雙手合十虔誠地說:“望佛祖不要怪罪,都是我口出狂言——誰?!!”
才說完她就看見不遠處的屏風下有一雙腳,那鞋子還是男子款式的。
“哈哈哈,小姑娘好眼力!”說著一個粗獷的大漢就從屏風處走出來。
還未等她說什麼那大漢直接衝過去將不遠處的正要叫喊的小竹一手刀砍昏。
“不知這位大叔躲在廂房裏做什麼?你我又無冤仇。”沐悅笙看見這漢子的動作速度絲毫不敢動,她怕是還沒跑到門口她就會被他拍死,喊人這種同歸於盡的做法更是不理智。
“誰說我們無冤無仇?”大漢似乎很高興和她打嘴仗。
沐悅笙上下大量著他,發現他五官都有些深邃,頭發也不是特別黝黑……那是蠻夷!
大漢看沐悅笙麵露難色,他又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女娃毛都沒長齊,不過誰讓你看見我了?”說完那大漢麵色猙獰的就要撲過來。
沐悅笙心一橫轉身就要跑,結果她身後的大漢不僅沒過來,還悶哼了一聲。
“混賬東西!你怎麼能——”
“去死吧!”
沐悅笙轉回身就看見一個瘦小的少年將插在大漢背上的匕首拔出來又捅了進去。待大漢死絕了他才站起來。還沒等沐悅笙說什麼他就自言道:“我救了你。”
沐悅笙看著這個五官深邃,頭發偏栗色的少年問:“你要如何?”
少年輕輕一笑,蒼白的臉上帶著血,仿佛是從地獄上來的惡鬼。
“你助我逃出去。”
“你要我背棄國家?”如今正是大晟和蠻夷關係緊張的時候,她還幫助敵人?沐悅笙表示自己還是有氣節的!
“不用,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如果我出去,我保證蠻夷撤兵。如何?”少年自信的目光似乎打動了沐悅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