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阿銀(1 / 1)

沐悅笙又想到萬一他食言怎麼辦。少年看出她的顧慮於是說到:“我以草原上最偉大的神的名義發誓,我若違背便被草原上的狼咬死!”

沐悅笙心一驚,這麼毒的誓言應該不是假的。她點了點頭,然後將昏倒的小竹叫醒。

“小姐,好疼……嗯?賊人呢?他又是誰?”小竹才坐起來揉著脖子就問了一大堆問題。沐悅笙指了指她身後躺在地上的大漢,小竹轉頭看去驚地捂住嘴跳起往後躲。隨後她又看見屋中還有一個少年,她連忙將沐悅笙護在身後問:“你是什麼人?”

少年看了看沐悅笙表示自己不想多說。沐悅笙也沒解釋而是吩咐道:“沒事,你去和母親說我無聊了想回將軍府,然後讓車夫將馬車駛進來。”

“可是……”

“哎呀,沒事,記住不要和任何人提到這裏的任何事。”

待小竹出去後,沐悅笙終於坐下喝個杯水。少年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好像比自己小四五歲的女娃如此淡定,絲毫不像八九歲女孩該有的樣子,別人的女娃怕是嚇得叫了起來,當然他可能會殺了她們。

“我叫阿銀,你呢?”

“大晟的女子是不能自報家門的。”沐悅笙並不打算告訴他,萬一他被抓了把她供出來怎麼辦?

阿銀皺了皺眉,他深深覺得大晟的人規矩真多,隨後他又想到了沐悅笙所想的。

“放心,我不會和其他人說。”

沐悅笙看了看他,覺得告訴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叫,阿銀。那你可以叫我阿悅。”沐悅笙表示被自己機靈到了。

“阿月?月亮的月?”阿銀問。

沐悅笙並不想糾正他便說:“反正我就叫阿悅。哎?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阿銀看見她突然的慌張於是輕輕一笑,解釋道:“你不告訴我全名,我就將你的容貌記下。”

沐悅笙連忙將自己臉捂起來,狡辯道:“不行不行,你還不是沒告訴我全名?”

“阿銀就是我的全名!”

“阿悅也是我的全名!”哼!這也是我名字裏的一個字。

“沒事,我已經記得你了。”

沐悅笙哼了哼就將手放下來,杵著頭想著小竹怎麼還沒來?那個阿銀一直看著她呢。

正想著,她便聽見門外的馬車輪子轉動的聲音。她才站起來,小竹便進來說可以走了。並且她將車夫支走了,過會兒才過來。

沐悅笙在心中為小竹點了個讚,小竹就是比小桃靠譜。

坐上馬車,沐悅笙就跟車夫說她還不想這麼早回去,想去城門口看看能不能見到父親,或者表哥們。

“我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諾言。”

“我既然發誓了,我就會執行。出爾反爾是你們大晟人才會的事。”阿銀不屑到。

“那是個別!”沐悅笙據理力爭。接下來的路程,沐悅笙就沒有和阿銀多說話。

半個時辰後,沐悅笙撩起窗簾看了看馬車周圍又放下和他說:“城門快到了,我會讓車夫停一會兒車,出不出得去就看你了。”

“好。”

沐悅笙朝小竹使了個眼神,小竹心領神會,而後她便掀起車簾對車夫說自家小姐被馬車顛的有點不舒服,讓他停一下。車夫也照做了。

“後會有期。”阿銀說完便身手矯健的跳窗而去。

沐悅笙撇了撇嘴嘟囔著:“後會無期,應該是。”而後她又特意繞了點路才回的將軍府。

軍營一處賬內,一個黑影閃了進去。

“世子,沐家小姐為蠻夷王子做掩護將他放了出去。”那黑影正是欒泯淵的暗衛。

欒泯淵皺了皺眉,他是真沒想到他們兩個還扯上了關係。

“世子,要不要我……”

“不用了,讓他回去。”欒泯淵早就知道昨天的突襲是蠻夷故意聲東擊西好讓人潛伏進來殺他,而阿銀也潛伏進來應該是被逼的,待殺了他後又殺阿銀順便在給阿銀安個以身殉職名義,真是再好不過。不過那人怕是沒想到,阿銀居然是個會武功的。藏到現在也是不簡單。

“你去吩咐那邊的人,必要時幫他一把,讓他將王庭的水攪的更渾!”

待暗衛走後,欒泯淵又在腦海裏細細的理了一遍這件事的所有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