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戈聖潔他們全部都退出去之後,房間裏就剩下不知道是應該收東西還是不應該收東西的梁露和麵無表情的葉仁以及一臉尷尬的張穎若。
然後整間房子裏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額……收還是不收啊?”梁露覺得這樣尷尬不太好,於是問道。
“不收了,他們能搞定,從現在開始她和我們一起。”葉仁指了指張穎若說道。
“額,好,我知道了。”梁露說完轉過來對張穎若說道,“我叫梁露,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張穎若。”
……
“我去,什麼情況?”石楠峰一走進樓梯間就對戈聖潔抱怨道。
“鬼他娘的知道,葉仁這鬧哪樣?”戈聖潔現在比石楠峰要害暈菜,“小說都沒有這麼寫的啊?”
“別提你那坑爹的小說了,你最新的這本根本沒人看好嗎?”
“我也不想啊?前麵兩本延續下來,時間邏輯把事件邏輯卡死了,第一本打了世界大戰,才過幾年不能又打吧?再說了,我們這麼忙,我這十天半個月才更新一次的,有人看才有鬼了。”
“當年你可是網紅作家啊?”
“誰會真的關注一個在網上瞎BB的家夥很多年?打仗還得靠這個家夥。”戈聖潔說著拍了拍自己的突擊步槍,“鍵盤俠可打不跑入侵者。”
“好了,有沒有戀愛專家能夠來給我們解釋一下我們今天特麼的到底看到了什麼?”張冠霖說道。
後麵跟著的特種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人說話。
“算了,別管了,葉仁應該不會有問題。”任亮對戈聖潔說道。
“是福是禍還不清楚呢。”石楠峰說道。
“不管是福是禍,都是兄弟,一起扛。”戈聖潔說完推開招待所大廳的大門走了出去。
武警部隊的車子就在外麵等著,要帶特種兵們去存放卡車的倉庫了。
……
“這個季節並不是這個這座城市風最大的時候,但是如果要訓練克服風力影響的射擊,這座城市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葉仁躺在水庫邊的一把躺椅上,手上拿著一個觀靶鏡,對趴在水庫邊上的碎石地上的梁露說道。
這是一處位於兩座山之間的水庫,三麵環山,隻有一麵有一條水道連往廣元的嘉陵江,隨著豐水季節水位上升而補充水庫的水位,枯水季節,河麵水位下降之後水庫又能夠儲水。
而廣元這座城市被稱之為風城也絕不是空穴來風,每年的秋季都會有很大的風,就是平常,風有經常可以遇到。
盡管現在不是風力最盛的時候,但是這座山穀卻可以加強風力。而且由於三麵環山,這裏麵的氣流會更加的複雜。
而抗風力射擊是打好狙擊槍的第一關,如果風力都克服不了,那就別談其他的條件了。所以這一項訓練必須要放在最前麵。而要找到一個一年四季都有風的地方訓練,還就得是這座城市,盡管現在不是風力最強的時候。
張穎若著一個人坐在吉普車打開的後備箱的廂板上抱著一個夾著稿子的板子寫小說。
今天的張穎銳的穿著打扮都有變化。以前的張穎若,在穿著打扮上多少還有一些偏向運動的風格,看起來青春許多,永遠都是牛仔褲加衛衣之類的打扮。而今天卻換上了一身從來都沒有穿過的淡綠色的連衣裙還有絲襪和一雙白色的單鞋,顯得成熟了許多,十分的美麗。
隻不過到隔壁睡覺的葉仁沒有想到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兩個女孩已經混熟了。
甚至於女人的八卦天性都不以人的心境而轉移,像張穎若這樣的孤獨患者都在一晚上的時間裏和梁露聊到一些很詭異的話題。
如果有一天葉仁知道這兩個女人在那天晚上究竟聊了些什麼,葉仁簡直無法理解張穎若這樣內心卑微的人究竟是如何和梁露混熟的。
當然,真實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安於平凡。
曾經深受傷害,所以不願遠行。
隻是他們依然為了生命在戰鬥。
張穎若給梁露講了葉仁曾經的故事,盡管張穎若也並不清楚葉仁在被那女孩無情地拒絕,參軍入伍之後的故事,但是那段故事已經足以讓梁露興奮地睡不著覺。
其實張穎若並不清楚在高中那一晚的天橋上發生的故事之後的時光裏所有的當事人的去向,因為她突然並不關心了,那些不是同路的人終歸是要形同陌路的,她要自己走自己的路,不再受人羈絆,不求人,不煩人,靜靜地走。
而這條路終究命運不輟,越走越寬。
其實不是路寬了,而是學會了放下、舍得與不爭,終於一切都雲開霧散了,這才是她的新書的結局。
梁露也給張穎若講了自己的故事。
故事很像,都有一個負心的男人,不過性格的不同讓梁露和張穎若的處理態度完全不同。梁露穿上了與百姓生活“劃清界限”的軍裝,考進了軍校,甚至加入了大部分男人都望而卻步的特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