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來的委屈,讓我實在沒辦法和他在單獨相處在一起,就學著他的模樣試探了下那雨。
雨好像小了一些了。
我就想,反正身上都已經淋濕了,這雨躲不躲沒意義。
所以我衝動的走進了雨裏。
樊薄文從身後拉了我的手臂,“你幹嘛?這樣會感冒。”
他為什麼還要拉我啊,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就別對我這麼溫柔,如果不能和我在一起,為什麼還讓我等在這裏。
沒由頭的,我一股小情緒,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你看,下了這麼多年的大雨,我們就躲了這麼多年的大雨,我們躲雨,雨也會傷心的。”然後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就快步跑進了大雨裏。
一路跑回別墅,我心亂如麻。
果然我不該問這麼清楚,問完了清楚了心情也差到了極點。樊薄文的意思是說,他希望我等到念念的母親回來,也希望我不要和方井初再有什麼聯係。
他憑什麼那樣啊!
如果念念的媽媽回來,說要找回自己的孩子和老公,那我等的結果是什麼?
他說不喜歡方井初,我就要乖乖的和那個人不在來往嗎?
我為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好委屈。
濕著頭發和全身的衣服,我趴在我的床上哭了一場,最後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有些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眼前也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我隻覺得眼前有晃影,也有人在低沉的說話。
我張了張唇,發現喉嚨幹涸,就虛弱的發出了氣聲,“水。”
沒多時,一股清流進了我的嘴裏,我的喉嚨舒服了,頭上也輕鬆了點,眼前的事物漸漸變得清晰。
然後我就看見了坐在我床邊的樊薄文,還有帶著口罩趴在我手邊的念念。
念念看見我睜開眼睛,高興的往下一扯口罩,“哼哼姐姐你醒了哦!你都睡了六個小時了!”
這麼久嗎?我隻覺得像是補了一個覺而已。
樊薄文幫孩子重新帶好口罩,然後對身後的王嬸嬸說,“把孩子先帶出去,房間裏還有病菌,他不適合呆在這裏。”
念念被抱了出去,房間裏又剩下了兩個人的尷尬。
我有氣無力的把頭偏到了內側,一言不發。
樊薄文在給我的額頭扣冰袋,又在我的耳朵裏測量體溫,還用溫熱的毛巾幫我擦脖頸和手。
她的細致入微讓我的心裏又湧上了一陣的委屈。
我覺得我不該承受這些,會讓我想入非非,也會把我帶進一個不能回頭的死胡同,最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所以,我抬手製止了他。
“怎麼了?還哪裏難受?”
我沙啞著、且安靜的回答,“我很想我媽媽,我能回家讓我媽媽照顧我嗎?”
我的要求無比合理,每一個生病的人都想在媽媽的身邊,樊薄文自然也不能說什麼所以在下午的時候,他就開車把我送回了家。
我爸和他在客廳又聊了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已經躺在自己家的小床裏。
許久,我爸推門走了進來,身後沒有跟著那個人。
我猜樊薄文已經離開了。
他進門後讓我媽出去準備晚飯,就一個人坐在了我的床邊。
“哼哼,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其實,我睡了那六小時後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身體虛弱的沒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