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爸說,要感謝樊薄文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了我。
我心裏卻說: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生病。
然後我爸坐在我身邊又說了些樊薄文的事情,我突然發現他什麼時候開始放棄了方井初,開始說樊薄文的好話?
我越發覺得我爸年紀大了,為了賺錢養家變得沒有底線。
我索性一歪頭,“爸,我累了。”
在家躺了一天,我終於痊愈。因為前一日睡太多,我早早就起來洗漱收拾自己。吃早飯的時候,我爸看我劃了淡妝就問我,“你這是要回去樊薄文那邊?”
“不,我今天約了方學長。”
“你約他幹嘛?”
我提起的筷子又拍在了桌子上,胸口開始起起伏伏的,“爸,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轉頭看我爸,帶著某種怨氣,“你之前那麼希望我到方中實業上班,希望我能嫁給他,現在我都聽你的和他吃去吃飯談結婚的事情,你為什麼又說這樣的話。”
“你上次不是說他對念念……”
我就是想發火,也知道火氣並不是衝著我爸爸,但還是任性的說了一句,“是因為念念嗎?還是爸你覺得樊薄文更有錢,嫁給他比交給方井初更好呢?!”
“這孩子……”
我爸被我懟的好幾秒鍾沒了下話,然後他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我媽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一看我倆臉色不對緊忙問著,“怎麼了,你們父子倆這又是怎麼了。”
我爸悶哼一聲,起身拉著我就走。
我感覺現在無所謂了,他們希望我怎麼樣就怎樣,我爸也是,樊薄文也是。
反正我看起來就是那麼傻嘛,他們當然專門欺負我這麼傻的人了。
咣當!
我被我爸拉著進了房間,然後他把一包東西砸在了我的麵前。
那包裹一散,落出了許多的信件。
我爸氣鼓鼓的對我說,“沒錯,當初我讓你和小方的確是看著現實問題,但你爸爸我就算再想往上爬再想你以後的日子過得好一點,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做的,這些東西你給我好好看看吧!”
說完,他甩上門就離開了。
我一屁股沉進了床裏,隨手擺弄著那些破舊的信件,看信封上按照時間先後排的整齊,最早一封,是我剛上初中。
那年發生了很多大的事情。
我從小學生光榮的在同一個學校進入了初中部學習,男神方學長那年考上了重點高中,而樊薄文也在那年進了中科大少年班。
所以這信是?
我隨機抽出了一封,裏邊有言簡意賅的幾行字:你喜歡的五月天,咱們家那邊新片還沒有銷售,我看北京已經有,就排隊先給你買了。你聽著五月天唱歌,能想起我嗎?
落款:樊。
我懵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那天我從老房子找到的那一堆東西。裏邊好像就有五月天的唱片。
難道?
我又翻開一封信,上邊寫:這個暑假我回不去了,但我很想看看你長成了什麼樣子。要不你來北京看演唱會吧,我爸給我要到了兩張門票,前排的。
落款:樊。
看到第五封的時候,我已經嗆出了許多的眼淚。這些都是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曾經錯失過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