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薄文起身去浴室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沒出息的哭了。
一方麵,太疼了。
另一方麵,我覺得被那個家夥的花言巧語繞迷糊了,做了不計後果的事情,我有點害怕,想到有一天我嫁的人不是他,我的丈夫會原諒我嗎?
我又想到,萬一真的懷了孩子怎麼辦?剛才都沒有安全措施的啊。
小臉不由得發白,周身輕顫。
樊薄文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的時候,房間裏正一聲聲的響著電話鈴聲,而我居然隻顧後怕,完全沒聽到。
他走去床頭,看了眼電話上的號碼,然後掛斷。
然後樊薄文上床,側身抱著我,也看著我臉上未幹的淚水。他大概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
“很疼嗎?能起來嗎?”
“我不想起來。”我抹了把眼角的淚說。
他俯身,在我眼角落下一個吻,“好,那我陪你,到能起來為止。”然後他就真的側身躺下,把我圈在了有力的臂彎中。
他大手依舊滾燙燙的,輕撫著我的手臂,“別哭了,你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反正天還很早,晚點的時候我帶你去民政局。”
我緩緩回頭,“我搞不清你哪句是真的。”
他揉了揉我的頭,“都是真的,念念的媽媽和我……”
這時,樊薄文的電話又響了,聲音大的打斷了他尚未說完的話。
他嘟囔著拿起手機,看還是之前那個陌生號碼,再次直接掛斷了。
“你不用接電話嗎?”
“估計是廣告推銷……”
話音未定,那電話又響了起來,我隱隱覺得這電話沒那麼簡單,就一抬手幫他接了。
電話那邊很嘈雜,有人嚷嚷著說,“樊先生嗎?我是斐然小姐的經紀人,斐然小姐和人打起來了,您能不能馬上來一下?”
我震驚的轉頭看樊薄文,他的吃驚也不亞於我。
他直接從我手中奪走電話放在了耳邊,並急促的問著,“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在哪?”
我的手落空的一秒鍾,居然整個人茫然了一下。
然後又聽見樊薄文那麼急著講電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如其來的一種委屈說不出來,我再次安靜的躺下,並小心翼翼的鑽進了杯子裏。
身後,樊薄文有點氣又有些心急的說,“真是糊塗,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我的心也跟著強烈的跳動了兩下,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床邊有沙沙的聲音,是樊薄文在快速的穿衣服,他說,“哼哼,你在家先躺一下,我去去就來。”
“嗯。”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啊?”
“我不,我渾身疼。”
他快速的走過來,在我的側臉上敷衍的親吻了一下,“那你在家乖乖的等我,我們還要去民政局呢!”
然後,樊薄文就走了。
其實,我不相信他說的有關民政局的話。
我記得,我是個很勇敢的人啊!但樊薄文剛一走我又開始委屈的哭了,矯情的有些婊,但又控製不住。
越哭腦子越亂,我甚至開始幻想樊薄文和斐然在一起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