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明嗎？不然這事還是咱們的。”季宇冷冷回道。
冉晴白了他一眼，“還有三天嘛，時間夠的很，回去洗洗睡明天上課啦。”
[第一空間古堡公寓]
我躺在床上，腦海裏總是出現在金庫裏看到的那些，其實那種畫麵不知道見過多少，可是從來沒覺得哪一個是可憐的，可每想起那個人，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金誠軒從浴室走出來，披著睡袍濕噠著頭發，隨之而來的一陣熱的水汽，潮濕的空氣讓我神經一緊打個哆嗦。
“怎麼了？”他用浴巾沾去身上的水滴。
“誠軒，你說我怕死嗎？”
他一愣，放下手中的浴巾，坐到床上把我抱在懷裏，“怎麼會有這種問題？”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哪有什麼怕死不怕死的，怎麼可能讓你死啊。”他蹙著的眉舒展成笑，蹭蹭我的鼻尖。
我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不止一次想把它忘記，可是事實總是每分每秒在提醒我，我死不死自己做不了主。
“我的命根本不是我的。”
“什麼？”
“空間總部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們每天無條件執行命令的意義是什麼？”
“曉柒，你應該明白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誠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金誠軒看著我，眼神讓我覺得他那麼陌生，欲言又止，然後搖搖頭，“睡吧。”
“你是K級，你肯定知道的!”
“你是Q級，不需要知道。”金誠軒的聲音低沉溫和，觸動在我耳邊。
我抬頭看他，他閉著眼睛睫毛垂下來，呼吸均勻。我是不是該生氣，我沒理由生氣，他說的對，我的知情權限不過如此，我就是一個執行者，我的使命就是服從命令，僅此而已。我的內心突然安穩許多，推推他壓在我身上的手臂，突然發現整天待在辦公室裏的他似乎比我白好多，皮膚像是暖冬的初雪那般晶瑩剔透已不足以形容。
“一個大男人長這麼白幹嘛。”我小聲嘟囔道。
“生女兒才好看啊……”
[清晨6:30]
“起這麼早……”我極不情願的睜開眼，但光線實在刺眼。
他沒有說話，摟住我，我的額頭貼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三十秒後……
“早飯吃什麼？”雖然不解風情卻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仍是迷離的笑，把手放在我耳後，湊過來，“昨晚你說什麼？”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心虛，“我說什麼了……”
他瞥一眼時鍾，“吃早飯。”
剛走到學校大門接著就被攔下，送來調令的當然是我們親愛的展老師。
於是我就去到了一個絕對不想去第二遍的地方。
[第一空間]
地麵是粘的，各種暗紅色的肉和骨頭七零八碎的被散落在地上還有石台上，地上還有蓋著東西的沾血的白布，看樣子這裏是個屠宰場，地理位置有點奇怪，它在一棟大賣場的最高層。
冉晴走在前麵，不時掀起地上的白布往裏看，白布下堆放著各種家畜的頭顱。
“總部派咱們兩個幹這種活真的好嗎？”我盡量捂住口鼻，這味道恨不能讓我把昨天的早飯吐出來。
“這種活……總部完全就是一個把人不當人使的地方。”冉晴四下搜羅著突然發現什麼，得了寶貝一樣，“就是他！”
血肉模糊中一個類似人的軀體在其中。
“活的？”冉晴握住那手腕，也許她是感受到了脈搏的跳動。
“確定是？”
冉晴對比圖像看了好久，“應該是。”
“這次沒錯，雖然還有呼吸但是已經腦死亡了。”相比其他Dr.文更關心他的數據，一直低著頭盯著屏幕。許久，他抬起頭想起了什麼十分要緊的事，轉身走進實驗室把我和冉晴扔在門外。
“不會又出什麼岔子了吧。”冉晴問道。
“不知道。”
“剩下的事不歸我們管了吧。”
“不知道。”
“剩下的事交給A級。”天神一臉嚴肅，緊盯著桌子上的文案，K級部的人都不是那麼喜歡正臉看人。
“可是……”我有點猶豫，為什麼每次到最後總是從我們手裏抽走任務。
“最近就不要管別的了，準備年度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