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馬上起身跑進竹林,循著聲音發現大概是早些時候來時防置馬匹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跑了不久,嶽小非看見了前方有兩匹馬綁在竹子上,一個人影正站在一匹馬前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手中竟然拿著一柄匕首,顯然意圖不善。
嶽小非看出了那就是自己剛買的馬,趕忙大聲喊叫了一聲。
那人聽見了嶽小非的聲音,立即頭也沒回得跑了,嶽小非也沒打算再追上去,趕緊去看自己馬的情況。
那匹馬好像受了驚嚇,眼神中滿是恐懼,先前一度抬起了前蹄想要踩那個不知身份的人,此時雖然認出了眼前的人是嶽小非,但還是焦躁得來回跺著步伐,若不是被韁繩牽在了竹子上,這匹馬也許就逃走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乖!”嶽小非輕聲安慰著馬匹,一邊試著用手去安撫馬的頭,他的馬終於安靜下來,喘著鼻息。
“小非你看。”林儒生突然皺起眉頭叫了聲嶽小非,用指著馬脖子的一個地方。
嶽小非順著林儒生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馬脖子上竟然有一道口子正在往外留著血。
“我X,你是誰幹的?!剛才的那個畜生?老子弄死他!”說著嶽小非轉身想順著那人逃跑的方向追上去。
“算了小非,那人肯定跑遠了,先把眼下的事處理好吧。”林儒生嘴上說著,挽起袖子向著一旁的草叢走去。
“這怎麼辦啊,怎麼這麼缺德,我的馬招他惹他了啊。”嶽小非看著馬脖子上的傷口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林儒生從草叢裏鑽了出來,手裏拿了幾株不知名的綠色植物,在嶽小非疑惑得眼神中采了植物的葉子下來揉進手心使勁捏著,不過片刻就變成了一團散發著草藥氣味的葉子混合物,他將那一團東西在手中輕輕擠壓變扁,手上甚至流出了一些汁液,之後將汁液連同植物團一起敷在了馬匹脖子的傷口上。
“你這是幹嘛?”馬匹在剛敷上去的時候有些焦躁躲閃,但之後漸漸就平靜了下來,嶽小非在它眼中甚至可以看出幾分舒適。
“這些是附近很常見的草藥,混合在一起有止痛清涼的作用,我想著對人有用對馬也許也有用,所以就試著給馬用用看。”林儒生停止了按壓,取下了植物團,發現傷口上附著著這些葉子的混合汁液,而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看來的確是有效果,這隻能暫時處理一下而已,等回城還是去之前馬坊那裏讓專門的人幫忙看一下馬的傷勢吧。”林儒生丟了廢棄的葉子,小心得從長袖裏取出了一塊麵巾,用力擦著手上的綠色汁液。
“沒想到你還懂這些啊,我以為你隻會看那些書上的死東西呢。”嶽小非在一旁看著馬的傷勢的確好了很多,不由得發出讚歎。
“這些都是我父親以前教我的,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有興趣以後我教你。”林儒生將搽幹淨手以後變得滿是汁液的麵巾丟了,拍了拍手開始動身解開自己那匹馬的韁繩。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嶽小非有點猶豫得觀察著林儒生的麵色,“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問,可能有點唐突。”
“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啊小非,我知道,你是想問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吧。”林儒生笑著解開了韁繩,一邊拍著馬的額頭一邊說著。
“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說也沒關係,我也隻是問問。”嶽小非沒想到被林儒生一句話就點出了自己的想法,連忙有些窘迫得擺了擺手。
“嗬嗬,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邊走邊說吧,快中午了,太陽要毒起來了。”說著林儒生翻身上了馬背。
“那個,咱們走路吧,我這馬...”嶽小非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馬脖子上的那個傷口,猶豫著不想再爬上馬背。
“算了,就依你說的吧。”林儒生知道嶽小非的想法,也沒反對,又從馬背上爬了下來。
兩人順著來時的道路牽著馬走著,此時不再是清晨時候那般涼爽,不過好在兩邊林子較多,所有還不算十分炎熱。嶽小非一邊牽著馬一邊聽著林儒生說著關於他父親的事情。
原來,林儒生的父親叫做林雄。
林儒生祖上本是東洲人士,年輕時投了軍,後來因為雲州邊界和西麵草原的蠻子發生了戰事,朝廷從鄰近的東洲掉了人馬過來,現在大源府城那裏建造了最早的軍事要塞,那時林儒生的爺爺也一起過來了,那時在軍隊裏的他不過是的混不出人樣的小士兵。
後來一次蠻子一次進攻,林儒生他爺爺幫那時的守城將軍擋了一枝暗箭,所以被破格提拔到了百夫長。
要說林儒生的爺爺也是個人物,雖然之前一隻混吃等死,但是坐上了小範圍的管理者以後,心性好像也發生了變化,把自己手下的百來號人管理得井井有條,多次在兩軍交戰中立下奇功。按說也算是那會兒的模範部隊,一時間春風得意。
那時大源府還不叫府城,隻是個軍事要塞,但也收留附近因為戰火所以村長遭到破壞的難民,所以機緣巧合之下他爺爺認識了一個姑娘,兩人很快在軍中大婚,大約過了一年生下了林儒生的父親林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