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賊眉鼠眼不知其名,雖然臉上滿是傷痕,但依然努力擠出一副諂媚的笑容看著屋內的眾人,嶽小非看見那家夥當即就樂了,感覺又能玩兒上一玩兒,於是收了收心神咳嗽了一聲,陰沉著臉站起身來。
“你,眼熟啊。”
嶽小非裝腔作勢。
“是是是,難得公子還記得小的,嘿嘿嘿。”那人咧著嘴嘿嘿笑著,一下子牽動了淤痕又是猛地咧嘴齜牙,卻又要維持那虛偽的笑容,也是難為了此人。
“上次,好像是被我打了一頓了吧。”
嶽小非繃住笑意,扮蹲下身接近那人的麵前,嘴邊是帶著寒意的笑容,一隻手有一下拍一下得拍在了那人的臉上,後者也不敢有怒意,自然知道嶽小非話頭上的意思。
“上次...嘿嘿...上次.....”
饒是這般混跡街頭巷尾諂媚的人,麵對嶽小非這種問題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記得吧,那人家就說記得還要來找事情看來是打得映像不夠深刻,得再揍你一頓。要是說忘了吧,那更慘,人家來一個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更得揍你,反正橫豎都是挨揍,所以與其開口招惹禍端,還不如裝傻嘿嘿笑上兩聲。
“說吧,這怎麼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嶽小非接著下套。
“這...是那位.....”那家夥往著李睦那邊小心得指了指,顯然是被打的心有餘悸。
“哦,他啊。”嶽小非隻是抬了抬眼珠,轉而起身回頭,“看你這麼窩囊是該打,林兄你來兩下活動活動筋骨?”
“我?”林儒生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把話拉到自己身上了。
“沒事兒,就當練練手嘛。”嶽小非喝了口茶,嘴上說著好像那人隻是個沙袋一樣。背過身後不經意得衝著林儒生使了個眼色。
“哦,也行。”半是會意的林儒生站起來擼擼袖子就要上手,嚇得那人趕緊求饒。
“幾位爺爺,就別嚇唬小人了,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小的知無不言,可別再動手了。”
笑話,就嶽小非那話頭的意思,誰看著不舒服就來抽他一頓,那他還想不想走出這扇門了?
“很熟練啊,經常被抓?那你盯梢跟蹤也不是很專業啊,這麼容易就鬆口,說假話是糊弄我們,說真話就是把你主子給賣了,合著你裏外不是人啊。”
嶽小非看這人好笑,本就沒有打算動手的意思,坐回了位子上笑著開口。
“總要一個坎兒一個坎兒過,能不能都過就看造化了,我看幾位爺也都是心善的人,能說我就說,不能說的見諒。”
那人不知為何,也許是看出嶽小非幾人不像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所以口頭上竟然開始討價還價一般打著來回,態度也緩和了幾分。
可他顯然忘記了一個人。
“嗬。”
短促的笑聲響起,一個茶盞閃過砸在了那人的側額上,滾熱的茶水傾灑而出,茶盞落地碎裂,緊接著慘叫聲響起,也不是被燙的還是被砸的。
“你算什麼東西。”
李睦起身衝著那人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將那人再次踹得翻滾在地,嘴上冷冷得說著。
“也敢跟我叫條件?”
嶽小非冷眼相視,沒有開口,倒是發現一盤的小翠有些不忍看見這般場景,於是將其支開,而小翠也沒有拒絕,很聽話得離開了廂房。
那人依然痛苦得蜷縮在地上,李睦那後來的幾腳皆是命中容易踢傷的地方,並沒有絲毫留守,衝的就是讓這人嚐嚐痛苦的感覺。
林儒生自然有些看不過眼,剛想開口製止,卻是被嶽小非阻止了。
“我知錯了知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知曉在場沒人會幫他開口,那人隻能自己蜷縮著身子護住頭部,嘴上拚命求饒。
“我覺得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就算把你在這殺了,也沒人會來找你,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點。”
李睦停了手,嘴上問著,後者身體有些顫抖,生怕李睦等人真的下了狠手。
“我也不多說,你如果有點腦子就把該交代的全都交代了,之後放不放你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自然自然!”
嶽小非最後開口,那人誠惶誠恐般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在嶽小非隨意得打發下就被放走了,就連那人自己也很是疑惑,完全沒有相到最後會被這樣隨意得放走,這和之前嶽小非表現出來的態度做法大相徑庭。
房間內隻剩下三個人,林儒生沉默良久,終於開口。
“既然都要放他走,剛才何必下那樣的手,這樣不是以後又會生出事端麼?”
之前他又想要阻止李睦毆打那人的想法,隻不過被嶽小非阻止,原本以為嶽小非有什麼其他的打算,沒想到最後這麼輕易得就將那人放走,自然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