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手指在桑小雅敏感部位輕輕按了一下,桑小雅輕哼一聲隨即癱軟。
短暫的欣喜過後,換來的卻是更大的恐懼,事到臨頭桑小雅這才發覺,有些念頭,想想當然可以,可要是真的去做,那該是何等痛苦的一件事情。
不過上天並沒有給桑小雅懊悔或是滿足的機會,當手掌從桑小雅懷中抽離,一絲氣息浮蕩在桑小雅耳邊。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殺你?”黑暗中,久久不見旁的動作,桑小雅忍不住開口問道。
桑小雅的聲音極其細微,隨著脖子上的鋒刃緩緩撤開,有太多的疑問需要一個解釋。
“你的身手不差,雖說未必是我的對手卻也不至於自己找死,我放出訊號,你明明聽得出差別卻還要跟進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要征求謝某的意見!”
“這洞裏是不是還有一個出口?你告訴我姓氏,是不是準備在得到意見之後再殺了我?”
“沒有!……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真的姓氏嗎?”
“你這個瘋子!”
是不是瘋子現在並不重要,謝觀星此刻多少感到有些失望,方才敲擊長刀的行止的確是某種刻意試探,可他更希望看到的卻是這女子悄悄招集同伴。
即便在觀魚亭時謝觀星就已看出這名黑騎與眾不同,可一直到看到這名女子進入密室,謝觀星這才確信,這女子與那些黑騎並不是一路人。
原因有三,其一,黑騎中便隻有這名女子自己可以聽到心跳,而這或許意味著某種特殊的身份。其二,這女子入村後很快就趕走了身邊的護衛,要麼是想拿自己當作誘餌,要麼就是真的不想活了。當然,如果是前者,即便是陷阱,謝觀星也想試一試,並且認定值得一試。其三,這也是謝觀星沒有殺這名女子的真正原因。有些事裝是裝不出來的,例如魂不守舍。在確定了這名女子並沒有黑騎暗中保護之後,謝觀星開始相信,這女子是真的不想活了。而一個想死的人,勢必需要一個想死的理由,對方沒有選擇黑騎,卻選擇了自己,那麼她想死的原因或許和黑騎有關。
“說吧,你找我想做什麼?”黑暗中,謝觀星湊得極近,吐在桑小雅耳朵上的氣息讓這密室中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這樣或許我們都能活著出去!”
“殺了你和你的那些同伴,謝某一樣能活著出去!”
“不可能!”
“說你的條件!”
“出我口,入你耳,天知,地知!”
似乎是有了片刻猶豫,黑暗中隨即傳來了謝觀星的言語。
“可以!”
“你需盟誓!”
“倒管個鳥用,你可以不說!”
“你身上有銀兩或是舉火之物沒有?”
“銀兩沒有,舉火之物倒是有一點!”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啐,緊接著是桑小雅的低聲嘀咕。
“虧你還是個男子,怎的身上便不帶著些銀兩,若沒了銀粉,一樣是死定了,隻不知這荒廢村落中能否找到一些!”
耳垂再次傳來溫熱,謝觀星的聲音好似鬼魅。
“銀兩沒有,銀粉倒是有一些!”
當日在隱月宗,謝觀星見宗內修士以銀製鐐銬束縛伍聞道,而伍聞道所長不過“伏藏”之術,故而謝觀星便猜測這伏藏之術或許可用銀飾破解,其後謝觀星雖然偷偷磨製了銀粉,卻一直沒能派上用場,畢竟要是往自己身上去撒,這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傻。
然而黑暗中的謝觀星同樣看不清桑小雅的麵貌,所以他沒能察覺,就在自己說出那句話之後,桑小雅原本燥熱的身軀卻漸漸變得有些寒冷。
銀兩與舉火之物出現在一名殺手身上本是尋常,可要是出現的是銀粉,這就多少有些不同。一個念頭在桑小雅心底一閃而過。
“若能逃出升天,或許該殺了此人!”
可是要想殺了這個心思縝密且武藝高強的漢子,又該如何動手,桑小雅真的有這種機會嗎?
隨著身軀向後貼去,桑小雅明顯感到了臀尖碰到了一個硬物。
暗暗罵了一句,桑小雅打定了主意。
天打五雷劈啊!謝觀星真的很冤枉。他謝觀星絕非急色之人,那頂在桑小雅臀尖的物件,不過是“勿悔”的刀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