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邊泛白的藍色還未完全褪盡,莊園內的已經燈火璀璨,奢華的洛世奇水晶吊燈折射著無與倫比的尊貴和夢幻的光暈。
歐式的瑰麗壁牆上,古羅馬的燈盞閃著柔和的昏黃光亮,微風拂過,角落裏名貴的盆景溢出一股淡淡的馨香。
聶暖頃安靜的坐在窗邊,本不屬於她的地方,所以到哪裏都會不自在。為了避開黎嫂的視線範圍,她隻好暫且躲進這間相對安全的房間裏。
直到透過窗口瞥見那姍姍而來的豪華車隊,聶暖頃懸著的心悄然繃緊。開在最前麵的那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顯然是奚浱的專座,奢華大氣的令人咋舌。
跑車緩緩的從大門邊駛過來,穿越了蔥鬱的灌木叢林,越來越靠近別墅,一股莫名的壓抑在聶暖頃心間蕩漾開來,隔著百米她就能感覺到那個偉岸身影所散發的危險氣息。
聶暖頃不知道為何突然會變得慌亂不已,雙手疊放在一起無力的交錯著,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嘲笑自己,到底她現在以何種身份待在這裏。
“少爺!”隨從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奚浱慢慢從車裏走出來,邁著優雅而穩健的步子隨即走進大廳裏。
鷹桀的黑眸隨意的在大廳四下尋覓,沒有發現那個嬌俏的身影,奚浱側過臉冷冷的看著黎嫂,“聶小姐呢?”
“回少爺,聶小姐在樓上的房間裏。”黎嫂微笑著走上前,畢恭畢敬的頷首。
奚浱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昂貴的西裝,黎嫂快步上前接過,拿過傭人手上托盤裏的毛巾遞給奚浱拭去手上的汙跡。
他一向是個有潔癖的人,進門的一件事永遠都是先擦過手,其實之前隻是輕微的觸碰到了車門而已,已經是他的極限。
“去叫聶小姐下來,準備開飯吧!”放下手中的白毛巾,奚浱麵部表情的對黎嫂說道,在她轉身上樓的一刻又叫住了她,“算了,你去布菜,我自己上樓。”
他想看看聶暖頃在房間裏做什麼,以她剛烈的性子想必一定暗自憋著氣,想到她氣急的神情,奚浱邪魅的嘴角詭異的唇邊揚起。
輕柔的推開房門,奚浱緩緩的走到床邊,見聶暖頃滴著頭掰著手指,忍不住戲謔的笑道:“似乎很迫不及待?”
“你!”聶暖頃慌亂的揚著水澈的眸子,惱怒的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或者我現在可以滿足你,權當做晚餐吧。”奚浱俯身湊近她的耳畔,魅惑的揚起嘴角。
聶暖頃的臉頰頓時染上一層緋紅的色澤,薄唇緊抿,隨即憤恨的瞪著他輕吼道:“奚浱,你混蛋!”
揚起的胳膊準備打過去的時候一下就被奚浱的大掌拽住,邪獰的笑聲狂放的揚起。下一秒又倏地驟停,那張絕美的臉部線條瞬間變得僵硬,雋秀的眉骨緊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