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浱少爺,你看清楚,現在在你麵前的是聶暖頃不是你口中的沐瑾。你的錯愛我承受不起,我原來不過是一個卑微的替身。”
聶暖頃現在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冷血無情的,相反他有著世間最真摯深情的一麵,可惜那一片情根深種的對象是那個喜歡木槿花的女人。
“把手拿開吧,我不想我身上的血液沾染到你高貴的手。”輕輕將作用在她臉上的手移開,聶暖頃強撐著身體將灑落在病床上的衣物裹在裸露的身體上。
在奚浱的錯愕下,聶暖頃竟然不顧胸口的疼痛,用手死死的按按住傷口不讓那血液流出來,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壁走出了病房。
等奚浱混亂的意識漸漸清晰的時候,那抹纖弱的身影已經奪門而去。慌忙追了出去,看見走廊上虛弱的剪影,心裏油然而生一絲不忍心。
“該死的女人,你這是做什麼!你才剛剛度過危險期,傷口還要的好好調理,最好給我本分地方待在病房,不然有你好受的!”
冷漠的斥責在身後傳來,聶暖頃並沒有停下腳步,強撐著虛弱的身軀,扶著牆壁繼續朝電梯入口走過去,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回去再給你,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就算剛剛他呼喚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想要索取的卻是她的身體,哪怕她知道自己隻是幻化成那個女人的替身,可是作為情婦本來就應該在他需要的時候將自己奉上。
她的話讓奚浱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止似乎太過激了,看著她倔強的背影還有一路的血跡,一股怒氣在胸腔裏蔓延,大步走上前就將聶暖頃抱在懷裏。
“你帶我去哪兒?”聶暖頃抬起無力的眼瞼看著那張布滿慍怒的臉,她不知道到底又是哪裏惹到他了。
“既然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我們就回家去。你那麼熱情的邀請,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
不容拒絕的語氣是聶暖頃預料中的,他唇邊揚起的狡黠的邪笑也已經習以為常,垂眸順從的躺在她懷裏。
回到奚氏莊園,奚浱將聶暖頃抱進房間裏放在那張熟悉的大床上,她以為又將是一場肆虐的淩辱,可是當傭人拿著醫藥箱和熱水進來的時候,她忽然感到詫異。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的!”奚浱的手指觸碰到她身體的一刻,聶暖頃下意識向後縮去,因為傭人還恭敬的站在旁邊。
奚浱回身犀利的看了一眼不識趣的人,等到那個怯怯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裏,繼續幫聶暖頃褪去身上的衣物,“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嗎?”
想想他說的也對,聶暖頃沒有再拒絕,反正這個男人的霸道是沒人可以拒絕的,安靜的滴著頭任他的指尖作用在她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