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長的手指慢慢解去那礙眼的氧氣罩,輕輕的撫摸聶暖頃已經幹澀的薄唇,因為氧氣驟然被停止,鼻端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沐瑾,你不是說要在莊園裏種植木槿花嗎,你說木槿花隻能在熱帶繁衍,可是你去看看湖邊那一簇花海,就會明白我對你的心意。那淺粉的花瓣,就如你一樣美麗。”
奚浱拉過聶暖頃的手覆在臉上輕柔的廝磨著,閉上那雙鷹眸,繾綣的吻輾轉在每一處纖細的指尖。
濃烈的酒精在體內翻騰,奚浱俯身捧住聶暖頃那張純淨剔透的臉,滾燙的唇瓣落在她的額間,霸道的汲取獨屬於她的香氣。
“兩年了,我都沒有觸碰過你的氣息,你還是那麼令我著迷。沐瑾,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低淳的聲音傳進聶暖頃的耳朵裏,隻是他似乎聽不到奚浱的歇斯底裏,眼睛依舊安然的緊閉著。
“沐瑾,我好想你……給我……”手指沿著雪白的脖子慢慢下移,隔著意料留戀的覆在她嬌俏的柔軟上,熟悉的觸感激發著奚浱最深層的渴望。
奚浱的手掌迫切的扯去聶暖頃身上的衣物,連那剛剛包紮的繃帶一並扯了去,因為厚重的力度,她胸口縫合的傷口溢出娟嫣紅的液體。
窗外狂風肆虐,這樣的深夜裏,靜寂的醫院已經聽不到多餘的聲音,隻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劃破了原本的平靜。
看到那動輒心扉的傷痕,奚浱黯淡無光的黑眸裏透著悲痛的昏暗,用手輕輕的擦拭著那該死的血跡。
“很痛吧,就是它阻礙了你醒過來,對嗎?”俯身小心翼翼的吻著那遂人的傷口,奚浱好聽的聲音頃刻間變得沙啞低沉。
雖然他的唇很輕的觸碰聶暖頃的傷口,可是深邃的刀痕因為輕微的力度還是漸變成噬骨的疼痛,或者是因為這樣,聶暖頃娟秀的眉骨微微蹙起。
“啊……”綿弱的聲音從泛白的唇間溢出來。
看著那雙卷翹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奚浱喜出望外的停下剛剛的動作,再次捧起來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沐瑾,我的沐瑾,你終於醒了。”聶暖頃緩緩的睜開眼的那一刻,耳邊聽到的卻是不屬於她的名字。
心冷到了穀底,聶暖頃呆滯的看著眼前熟悉的輪廓,空泛的瞳孔沒有任何光亮,奚浱沒有意識到他剛剛過激的反應正好壓著她被刺傷的胸口。
“咳……咳咳……”撕心裂肺的疼痛迫使聶暖頃無力的幹咳著,很快嘴角裏就溢出猩紅的血液。
“很抱歉……我不是沐瑾,我是聶暖頃……”嘴角的液體依舊滾滾而下,聶暖頃哀怨的看著奚浱,那一抹嫣然一笑在暗夜裏顯得妖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