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暖頃來到廚房才發現冰箱裏什麼都沒有,想想這棟別墅應該很久沒有人住過,不過依然是奢華無比窗明幾亮。
找遍了整個流理台才找到一點麵條,聶暖頃微微撇了一下嘴唇,不知道那位養尊處優的少爺能不能下咽。
盛到瓷碗裏才發現,分量真的很少,可是偌大的廚房裏已經找不到別的事物了,再加上現在已經是深夜。
聶暖頃端著麵條來到臥室,推門的那一刻就迎麵砸過來一個枕頭,奚浱暴怒的聲音隨即揚起,“該死的女人,你到底在下麵做什麼?”
俯身撿起地上的軟枕,聶暖頃看著那張怒不可遏的臉,走到他身旁坐下,把瓷碗送到他麵前,揚著一臉欣然的微笑說道:
“對不起,廚房裏什麼都沒有。我知道你吃不慣這些東西,今天就先將就一下吧,我去幫你倒杯水。”
奚浱慵懶的看了聶暖頃一眼,傲居的眼神透著強烈的不滿,始終不肯伸手接過麵碗,唇邊揚起一抹冷笑,
“知道我不喜歡這些垃圾食品還送到我麵前,你膽子倒是不小!女人,沒看到我是病患嗎,你讓我自己怎麼動手!”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聶暖頃隻好很不情願的拿起筷子,攪動著碗裏的麵條,倔強的低頭輕聲抱怨,
“明明受傷的就是腿嘛,跟胳膊有什麼關係,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聶暖頃,你剛剛說的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幾天沒教訓你,你又開始無法無天了!”
這樣的深夜裏偌大的房間隻有他們兩個人,雖然她剛剛的聲音很輕,不過還是一字不差的傳進了奚浱的耳朵裏。
“沒有,我說的是不知道麵條味道怎麼樣,畢竟我很久沒有下廚了。拜托你配合一點,把嘴巴張開,可以嗎?”
聶暖頃用一個迷人的微笑成功的話題將轉移過去,小心翼翼的將麵條送進奚浱口裏,不停的打量他的神情,因為實在不確定味道到底能不能讓他滿意。
“看什麼看,餓了就自己吃啊,難道還要我一個病人喂你嗎?”奚浱優雅的咽著口裏的食物,冷窒的目光不屑的瞥過聶暖頃。
雖然之前就猜到她會做飯,不過沒想到她的廚藝還不錯,哪怕隻是一碗很普通的麵條,竟然讓他回味無窮。
“我吃過了的,這個都是幫你煮的,分量很少先將就一下吧。知道自己是病人就好,幹嘛動不動就發脾氣!”
奚浱乖順的咀嚼食物的樣子讓聶暖頃感到訝異,之前還擔心他會毫不客氣的把碗打落在地。
此刻她低頭很滿足的笑著,還好剛剛沒有離開,不然她現在一定在某個角落暗自流淚,這樣安靜的看著他吃東西的神情,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在心間流淌。
“唔……”奚浱趁著她失神的片刻奪過筷子,狠狠的往嘴裏塞了滿滿的一口麵條,在聶暖頃的錯愕下吻上了她的唇,將熱氣騰騰的麵條慢慢送進她口裏。
不知道是貪婪那一口溫暖的食物,還是舍不得他溫潤的氣息,聶暖頃並沒有拒絕,任他的舌尖輕輕的將食物推入她的口裏,清澈的眸光一刻都不曾從那張深邃的輪廓上移開過。